贝的目光看沈逾白。
今日上课讲的是《论语》,甲班同学早就将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朱先生还是隔段时间便要将四书五经重讲一遍。
朱先生一贯奉行“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每每看完藏书室关于四书五经注解之类的书时,他便会有新的感悟,也会讲给学生听。
今日讲两句,就会道“逾白来讲讲对此句的理解。”
又或者:“逾白可有别的见解?若以此为题目,你该如何破题?”
一上午的课下来,教室里另外十人头皮都是麻的。
下午的课更丧心病狂,朱先生竟对着墙将沈逾白的四篇文章逐字逐句讲解,待下午放学,朱先生还吩咐众人要背诵这四篇文章,明日一早检查。
学生们等朱先生离开,全班围到沈逾白身边哀嚎。
“你怎么能一口气写四篇文章?你写着不累,我们背着都累。”
“逾白你以后少写点文章吧,我家里没灯油让我点了背书。”
“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同窗吧。”
沈逾白歉疚跟他们赔罪,并做出承诺:“我往后就算做四篇文章,也只会拿两篇出来。”
在甲班的学生大多年纪不小了,知道当年沈逾白回村后被村里一些人称为“神童”,有些还是沈逾白的同窗,几个月前沈逾白回来,从四书五经的经义,到做文章全将他们比下去。
都是年轻学生,心中总有不服气的。
可这些日子,他们是亲眼看到沈逾白文章的进步。
一开始朱先生还能挑出一些不足,到后来渐渐评价少了,如今贴出来直接让他们背诵,他们是一点嫉妒的心思都没有了。
如今只能双手合十拜托沈逾白少写文章,他们能少背点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