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出了门子,你能照看些便看顾着点。”
贾赦点头,两人揭过这茬。
因着回南的日子定下,贾老太太便带着贾赦去梨香院,一起商量回南的路线。路途遥远,老太太半辈子没出过远门,贾赦有心顺道游历,倒是不必赶路。只是古代交通不便,又有老有小的,出远门繁琐的很,方方面面都不得马虎。三人连着商量了几天,都还没商量下来。
这边行程还未定,侯沧宴客的日子就到了。
修国公府离荣国府不远,贾赦到了一会子,差不多的人都来齐了。因着都是小辈,一行人前去正堂拜会了侯家长辈,这才转道花园。
秋日桂花浓,侯沧也合时令弄了个赏菊吃蟹宴。
侯沧主座,二房侯洋陪座,余下各有次序不提。
众人入了坐,丫鬟捧着铜盆子上来,里面漂着零星的菊花瓣,众人又洗了手,拿毛巾擦了,这才算开了宴。
侯沧做东道的先起了身:“今日众位兄弟赏脸,往日若有不是,还望众位原谅介个。”说着便自饮三杯。
众人道了声好,那牛斌转着眼珠子却道:“敢情这点子酒就将我们打发了,看来感情还是不够深咧。”
金晖扑哧一笑,他是最受不住牛斌这般促狭:“你甭理他,不够深咱就接着处,日久见人心才是。”
两人这么一打岔,席间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
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
几人说着话,气氛正是浓烈。贾赦却自顾自的吃起蟹来,也不让那丫鬟伺候。
一旁的侯洋见了道:“贾公子怎的不让丫鬟伺候,何苦自个弄这些腥物,可是瞧不上这丫鬟。”
听得这话,众人停了话头,贾赦搁下小匙又拿起腰圆锤:“即是食蟹,自然自个动手才有滋味。”说着就把蟹腿敲碎。
那气势吓得侯洋一愣,侯沧给后面的丫鬟打了个眼色,不一时来了一位仆妇将侯洋带走便罢了。
谁家没有个糟心事,也就柳谧家兄弟关系好点,余下的就连嫡亲兄弟也未必同心,又呈论隔房兄弟。众人纷纷打哈哈,就又开始饮起酒来。
贾赦吃罢一个,待还想再吃,想起老太太嘱咐,手也就停了。用绿豆面子净了手,拿起酒杯道:“我也来凑个兴,敬咱们东道一杯。想他幸苦这会子,怕是连味儿都还没得及闻。”
贾赦一说,众人又笑个不停,侯沧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臊的,脸蛋红的跟抹了胭脂似地:“好啊你们,越发爱排揎我了。赶明儿你们若作了东道,可别怪我客大欺主。”
“那是自然。”众人唱和,好在都是有分寸的,虽是黄酒却也不敢让人多饮,又开始吃起来。桌上蟹食繁多,最后上了一道蟹羹,用的是闽地方子做了,鲜的众人又吃了一回,这才罢了。
饭毕消食,侯沧领着一行人赏菊游园。有那不爱动的,坐了池子边上,不愿意动弹,直道:“平日里可没有这般痛快,今日就让我这儿窝一会子罢。”
柳谧抬脚一踹:“哟~~祝公子近来怎的,莫不是锥悬梁哩,有几两文采拿出来现现,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咧。”
祝承梁一个激灵跳起来作势就要掐他:“好你个柳巧巧,你自个不学无术,倒来说起我的不是了。”
柳谧一听那祝承梁叫他诨名,哪里肯应,两人硬是掐了起来。
众人也不劝架,一群人各自东倒西歪的看着,时不时还起哄,侯沧寻个个空档道走到贾赦身边:“多谢兄弟,我和老爷说了这事,他还说了,让我同你多亲近。稍等着你晚点再家去,老爷子下衙倒想见你一见,亲自谢过。”
“这可不成,只有晚辈求见的,有哪里值当。你只当我兄弟看便无需这般客气。”贾赦摇摇头,侯老爷目的只怕不止这个。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说着小话倒没避人,只是闹哄哄的旁人也听不真切。那柳谧这会也不掐了,往贾赦那边走去:“你们俩这倒是好上了。”
话音未落,王子胜揽着柳谧肩头:“就你娘们唧唧,怪不得叫巧巧。”
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柳谧又和王子胜掐上了。
侯沧见情形也不再提,贾赦只当不知,到了时辰便和众人一同离了修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