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轨沉思片刻,认真道:“这一次你与张善打官司,让我来做你的律师吧。”
“你……”赵楚楚惊讶,瞬间又明白过来,陆星轨是想为陆星暖报仇,遂点了点头,“好。”
张善的案子是在三天后开庭,这一次是一审,在这之前,陆星轨利用职务之便,与张善见了面。
“你来做什么?”张善冷声低吼。
陆星轨没有回答,只是冷眼看着张善,短短几天张善的这张脸就憔悴了好几分,分明四十多岁的人,乍一看仿佛已经年过花甲。
“张善,这几天在这里过得好吗?还适应这样的生活吗?”
陆星轨缓缓开口,声音不大,语气却如冬日里的朔风,直愣愣往张善脸上身上扑,冷冽如刀子,割得生疼。
陆星轨拖了椅子,在张善对面坐了下来,冷眼看着张善。
“过得好不好?”张善勾唇笑了,放肆极了,“当然好了,舒坦惬意又没有人打扰,就当是度假了。”
陆星轨咬牙,心里已经燃起了怒火,可是脸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是吗?看来张先生很喜欢这监狱里的生活,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让你下辈子都在这监狱里度假,如何呀?”
张善脸色骤然沉了,眸色狠厉
,“陆星轨!你这个废物!你堂堂名扬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多少人对你毕恭毕敬,对你点头哈腰啊,风光得意如你,可是那有如何?你的亲妹妹陆星暖还不是暴尸荒野?呵呵,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陆星轨勾唇冷笑,“我是废物?那么你呢?你可是我们市里的第一慈善家,最后还不是落到了这般境地?”
“都是你和赵楚楚那个贱女人!”张善咆哮着,一双眼睛已经烧红了,“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做的好事!我为社会做了这么多的贡献,要一双女人的脚又如何?你们处心积虑的挖坑给我跳,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你以为我会就此认输吗?做梦!”
张善情绪已经失去了控制,面目狰狞,眼睛通红,俨然一只山野猛兽。
“陆星轨,你妹妹的脚就是被我砍下来的!用锋利的斧头一刀一刀砍下来的,你应该想象不到那个画面有多精彩吧?可惜啊,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张善放肆笑着,满脸的得意,“哦,对了,你妹妹陆星暖不仅仅是那双脚生得漂亮,那张脸也玲珑剔透呢,还有那身段,曼妙多姿,在我身下挣扎的时候可真是诱人,可惜啊,这姑娘年纪轻轻就去了
。”
见陆星轨不说话,张善笑得更放肆了,那笑容如地下管道吹进来的风,肮脏阴冷还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陆星轨,你不是挺厉害吗?不是在圈子里叱咤风云吗?怎么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呢?呵呵,真是无能,真是可笑啊,如果我是你,我都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陆星轨唇角微勾,嘴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垂眸,取下了别在西装口袋上的黑色签字笔。
“好,很好。”陆星轨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眉头微挑,“张善,你刚才说的话都在这一只录音笔里面了,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下半辈子在这监狱里舒坦惬意的度假的。”
“你……”张善愕然,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愣了片刻才破口大骂道:“陆星轨,你够狠!”
陆星轨冷笑,“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话毕,陆星轨起身,离开了。
张善的咒骂声音在身后绵延不绝,陆星轨脸色冷峻,眸色更是冰冷如霜,眼眸里的那一抹坚定却异常明显。
陆星轨从警局出来,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夹带着凉嗖嗖的风,仿佛老天爷在发脾气一般。
陆星轨没有回家,开着车在雨中疾驰,往城
郊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墓园停了下来,陆星轨拿着花束走到了陆星暖的墓碑前,蒙蒙细雨中,黑色的墓碑显得孤独又凄凉。
陆星轨看着眼前这湿漉漉的墓碑,心里涌出被针扎一般的疼痛,眼睛里的冷峻在这一刻支离破碎,随之而上的是无尽的悲伤。
“暖暖,哥哥对不起你。”陆星轨自语着,眼睛里有泪花闪动,“是哥哥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哥哥一定会让害你的凶手得到惩罚的。”
雨无声的落下,将陆星轨黑色的西装蒙上了一层水渍,陆星轨却丝毫不觉,站在雨里一动不动,目光落在墓碑上,紧紧的盯着“陆星暖”三个字。
“暖暖,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哥哥……”想你了。
最后三个字陆星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哽咽在了喉咙里,雨水从眼睑上滴落,和着雨水落下的还有眼角的泪水。
雨越来越大,雨滴打在陆星轨脸上冰冷生硬,可陆星轨却并没有打算离开,他想多陪一会儿陆星暖。
陆星暖最不喜欢雨天了,“暖暖,哥哥陪你。”陆星轨着,想起之前,陆星暖总是在雨天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