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范老五说的是真的,那这家子老太太懂的还挺杂。“我婆婆以前就是城里姑娘,不过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是穷苦人家。我公公就不知道了,我听我死了的男人说过一次,他爸好像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后来入赘过来的。他姥爷老两口去世之后,他家就把姓改回来了。”杜鹃一一记下,笔顿了一下,抬头问:“他们多大啊?差不多六十了吧?”
“嗯。有了,具体我记不住,但是六十肯定有的。”杜鹃算一算,说:“六十岁,那结婚那会儿至少是四十多年前,以前人结婚早,十四五十六七可能就结婚了。那也就是……二几年那会儿了。”
陈玉波:“嗯对。”
杜鹃:“二几年的货郎…”
她点了点本子。
先不说那个年头儿货郎能不能干,就说他家老太太一直住在城里,这种鳝鱼血苦艾酒的事儿,也不像是她能知道的。倒是走街串巷应该是消息灵通的……老头儿出主意,老太太冲锋?
杜鹃:“你再说说……”
杜鹃又详细的问了问,有的没的,该记下来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玉波:“我男人在单位是因公殉职的,当时保卫了厂里的财产,所以厂里特批,赔偿了五百块钱,这真的很多很多了。我觉得,他们除了想要工作,也是想要钱的。他们上门闹了好多次,但是因为我男人为工厂挽回损失,所以厂子一直站在我这边。不管是工作还是钱,他们都抢不到,所以估计才会想歪主意。”
杜鹃点头:“我明白,你婆家这边几个兄弟姐妹,关系咋样?″
“公安姐姐,我知道,我跟你说……
宝树小孩儿叭叭叭的,但是小孩儿也知道的不少。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儿啥也不懂,但其实小孩儿有时候反倒是更能知道大人不知道的。
杜鹃记录了不少,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测,不过现在倒是没多说,这边再次录完了口供,也准备离开。别看陈玉波和宝树两母子惨兮兮的,但是他们实际上不穷的。毕竟陈玉波有工作,就养一个孩子,娘俩儿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所以在生活上,倒是不用太担心的。
杜鹃录完了口供出来,宝树也跟出来,去食堂买饭。他说:“我要快快长大,我快点长大,就能保护我妈妈了,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们了。”
杜鹃:“嗯,好,你快快长大。不过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来派出所。你不能处理,我们总是能的。”“好!”
宝树高兴的扬起了笑脸儿。
杜鹃:“行了,赶紧去打饭。”
“好!”
小孩儿蹦蹦跳跳的离开。
杜鹃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宝树离开,小赵:“我去个厕所,你去楼下等我吧。”
杜鹃点头。
咦?咦咦?
杜鹃还没走,就看到一个诊室走出来个熟人一-汪春艳。
想到这人昨天深更半夜还在仓库里酱酱酿酿,杜鹃都有点尴尬了。
别说尴尬,那个仓库,她以后都想进去了,总觉得脏了!
谁知道他们鼓捣啥了啊!
噫~
扛不住。
汪春艳脸色苍白,人也带着几分虚弱,屋里的大夫很快的出来:“同志,你的包忘拿了。”
汪春艳:“哦,谢谢啊。”
“不用,你刚上环,回家一定要多休息,稍微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也要多补一补的。这几天别干重活儿别碰凉水,夏天也不行,这个时候且是要多养一养的。”大夫好心叮嘱。
汪春艳点头,敷衍:“知道了。”
“这几天也不能同房哈。”
汪春艳再次点头。
杜鹃:“!!!!!!!!!!!”
妈呀。她听见什么了啊!
这都是什么啊!
上环!
她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上环干什么!
杜鹃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站在这里好明显,她飞快的退后一步,又撤回了陈玉波的病房,陈玉波:“???”她疑惑:“怎么了?”
杜鹃:“嘘~”
她贴在门上,再次顺着玻璃看出去。
嗯,她这一天啊,竟是干这个了。
杜鹃趴着窗口偷看,双方家里不算很远,但是这个位置也听不见大夫和汪春艳说什么了。不过汪春艳也没跟大夫聊几句,很快的就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杜鹃:“唉呀妈呀。”
她可真是……
杜鹃觉得自己发现大秘密了。
虽说昨天晚上已经发现了大秘密,但是这又多了一个秘密?
杜鹃挠头。
“杜公安。没事儿吧?”
杜鹃:“没事儿没事儿,我遇见一个熟人,不过估计她不想看见我。”
陈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