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做厨子挣钱,家里都没攒下多少钱,算一算两兄妹都不知道钱花哪儿了。
还是后来陈虎梅跟杜国强结了婚,杜国强管账,才好了不少。三个人的工资,每个月也能剩下来至少一半儿。就这,跟他们兄妹以前日子也没啥区别。
所以至今两兄妹都不知道以前钱花的咋那么快。现在家里也是杜国强管账。
他家三个工人,收入都不低,俩厨子吃食上也能帮衬家里,他家大几千的存款呢。这如今有了金币换粮食,能攒的就更多了。陈虎梅感叹:“咱家真是有个大机缘啊。”杜国强:“谁说不是呢。”
他笑了笑,说:“走,去厨房给大哥打下手。”杜鹃:“我听收音机。”
他家的收音机,间歇性不好用,杜鹃敲敲打打。“咱家的收音机啥时候能彻底好用啊。”
杜国强:“等我有了票,我就换个新的。”这组装的就是不太行,差几分了。
杜鹃:“票啊票,啥都需要票,好难啊。”“谁说不是呢。”
一家子其乐融融,倒是不知道,孙婷美站在桌子上,桌上放着一个大板凳,大板凳上面又有一个小板凳,她踩着板凳,拿着一个杯子贴着棚顶,一侧凑在耳朵上,偷听楼上说话呢。
他们楼隔音一般般,但是倒也没有楼上楼下说啥都能听见的地步。
除非大喊大叫,不然基本听不见。
正常说话都听不见,更不要说说正事儿的时候,杜鹃一家子惯常都是压低声音的。
谁有秘密到处嚷嚷啊。
孙婷美想要偷听楼上说话,那可真是听不见。她懊恼的很,低声骂道:“真是一家子贱人!”作为楼下邻居,孙婷美鼻子还挺好用的,她就是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子肉香,这楼上楼下的,谁家什么情况不知道啊!最有可能的就是杜鹃家了。
她贴着棚顶,想要听听这家说什么,看看是不是他家做了肉。
只不过,什么也没有听见。
孙婷美骂骂咧咧:“真是的,这楼怎么这会儿倒是听不见了,就欺负我,楼都来欺负我。”
她在家吵架,怎么人人都能听见,她想听听别人家就什么都没有,真是太该死了。
“真是烦,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有个工作了么?我也一样能有,我可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人,我啊!”她从板凳上咣当一下摔下来一一砰!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手里的玻璃杯更是飞出去,啪叽!
摔个粉碎。
于九红匆匆的过来,孙女儿倒在地上,椅子也倒在地上。
她怒道:“你个死丫头又做什么幺儿!你就不能消停点……啊!啊啊啊!我的杯子啊。你这死丫头,好好的杯子,你就给弄碎了,你个败家子儿啊!”
她上前拽着孙婷美就朝她得后背用力拍了几下,骂道:“你看你,好好的东西,你是不是个败家子儿,你这是干什么呢。家里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孩子,真是家门不幸。”
孙婷美不敢跟她奶叫嚣,委屈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要听听楼上说什”
“那你听见啥了,再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整天跟杜鹃攀比。你咋不像人家那么听话?”
孙婷美不可置信:“我做家务可比她多多了!”“家里就这么点活儿,扫地擦桌子的,叫啥活儿?你还显摆上了。"于九红这人是有几分重男轻女的,她蹙着眉说:“这点叫活儿了?你不干难道让你弟弟干?你这孩子是越长大越回旋儿!”
孙婷美:“呜呜呜呜……
她捂着脸哭,委屈极了。
凭啥啊!
大家凭啥对她不好啊!
她奶和她后妈一样,都是自私鬼!
孙婷美委屈的鸣呜哭,杜鹃贴着的地,也偷听……唁,他家嗓门大啊!
大妈骂人,就是这么可着嗓子叫。
杜鹃啧啧啧。
“啊!啊啊啊!呜呜呜!″一阵嚎啕大哭猛地响起,杜鹃吓了一跳,赶紧窜起来。
这是外面的声音,杜鹃赶紧向窗外看去,嗯,看不出啥。
但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怎么有点像白晚秋啊?
杜鹃低声:“是不是白晚秋叫唤啊。”
“听着像
你还别说,他们家还真是没听错,这声音确实是白晚秋,白晚秋这会儿被胡相伟按在地上,又捶又踹,拳打脚踢。
他倒是也知道背人,已经把窗帘儿拉上了。他噼里啪啦的一顿揍,骂道:“你个贱人,你真是个该死的贱人,这结婚的大好日子,你倒是跳的厉害,怎么的?你是当我是个死人是吧?在外人面前就打我妈!我真是惯的你了。让你进门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你还想在我家作威作福?你做梦!”
砰砰,啪啪!
白晚秋挨了揍,鼻青脸肿,缩在墙角哭:“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