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强,谁的攻击更猛烈了。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玉蝉衣手上转换了招式,只见她剑刃之上碎星点点,化成一面银色星河盾,抵挡住沈笙笙剑气的来袭,同时碎星暗藏后招,银色星点化成利刃,绕后向沈笙笙发起了攻击。
沈笙笙看见这么华丽漂亮的碎星,眼睛一亮,左手短剑将之挥开了去。可是,碎星只是刚开始……紧接着,玉蝉衣的攻击像雨点一样密集砸下来,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招接着一招,一剑接着一剑。她也只攻,不守,沈笙笙打得疯,她就比沈笙笙更疯,更不要命。
玉蝉衣的剑气裹着一种沈笙笙从未见过的气韵,那种气韵,犹如弱水之上的死气,不声不响,却能令沈笙笙心头发颤。
狭路相逢勇者胜,沈笙笙自幼刚猛无畏,从未为别人的剑气心颤过。
这还是头一回。
不知过去多久,天上的月亮似乎没怎么挪动位置,又好像挪动了。
沈笙笙的短剑已经被打飞了一柄,兵刃离手,毫无疑问,是输了。
玉蝉衣长剑回鞘,感觉她的灵力也已经将近枯竭,手腕也被沈笙笙一次次不遗余力的攻势震痛。但好在,赢了。
沈笙笙的发髻狼狈贴在额角,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颤着的脸颊却露出一抹笑来:…阿琅输得不冤。”“你是不是悟出了剑意?“沈笙笙捡回了自己的剑。沈笙笙从未和有剑意的修士比试过,但这一次,她隐隐感觉到了,这种独特的气韵,就是一个修士该有的风格,该有的剑意。
沈笙笙本来是玉陵渡这一代里,最有希望修出剑意的修士。她那鬼魅一般的出招方式,风格奇特,分外诡谲多变,常常凭此能赢上比她修为更高的修士,或者出奇制胜。江言琅在她手上,也是输多胜少的,但今天她败在一个修为比她更低的玉蝉衣手上。
心头确实有那么几分不痛快,输了总是不痛快的。但输得不冤,确实不冤。
玉蝉衣也不掩饰,有就是有,她点了点头。沈笙笙双眼大亮:“怎么弄出来的!”
玉蝉衣道:“过来喝点茶吧。”
院内小石桌上,三盏茶已经备好,袅袅蒸腾着水雾白气。
玉蝉衣走向石桌,沈笙笙黏在玉蝉衣身后,字句不间断地问道:“只闻如今的正道魁首有他的剑意,从来没听过别人也有。这剑意到底要如何养蕴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们坐下,两盏茶被推到面前。
玉蝉衣蹙着眉不知该怎样回答,微生溟道:“剑意是结果不是目的。为了剑意而找剑意,恰恰永远都找不出来。”
另一只手隔空摸向玉蝉衣的右手手腕,她面色虽是如常,但经脉却在震颤,看来这剜心丹吃多了倒是越发让她练好了忍痛的本事。
微生溟脸色稍变。
再对着沈笙笙,他语气凉凉:“沈小道友下手可真是招招倾尽全力,论剑而已,就打到这种程度一一哪是论剑,是当生死之局来看待,真是认真极了。”
怕他继续口出惊人之语,玉蝉衣将他眼前的茶盏往他跟前推了推:“师兄,喝茶,喝茶。”
外加朝他多使了几道眼色,让他多喝茶少说话的暗示已然非常明显。
沈笙笙视线往微生溟身上转了一转,听他刚刚关于剑意那一番话说得颇有哲理,问道:“你也是剑修?”微生溟:"算不上。”
“哦。“沈笙笙一杯茶下肚,反复品味着微生溟和她说的两句话,终于回味过来一点不对劲,猛地看向微生溟:“刚刚你夸我那些,是在埋怨我出招太狠?”微生溟笑了一笑,还真直接应了下来:“正是埋怨,绝非夸奖。”
沈笙笙…”
他还道:“喝一杯茶就能想明白,看来不算颗练剑练痴了的木头脑袋。临走给你带点茶叶,清心妙目,多喝,以后脑袋会更加清明的。”
顿了顿,补充:“也算是我的一番贿赂,以后再和我家小师妹打起来礼让着点儿我的小师妹。”玉蝉衣:…“喝茶也堵不住他的嘴!
沈笙笙听了却没恼,她道:“我家长辈确实常常说我木,你这话不算过分。”
沈笙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玉蝉衣只有三十一寸灵脉,她一个灵脉全通的打得招招不遗余力,打得时候是十分痛快,打完一看,确实像要奔着叫玉蝉衣釜底抽薪去的,实在是有些阴损。沈笙笙不好意思地对玉蝉衣说道:“今日我下手有些狠了,待你七十二寸灵脉尽通,我再来找你比上一回。”
微生溟道:“你这小修士倒是格外会给自己讨好处,她三十一寸灵脉都能叫你吃上败仗,何必七十二寸再陪你比上一回?”
沈笙笙心道怪不得江言琅对玉蝉衣赞不绝口,却说她的师兄是个爱说浑话的混蛋,眼前这病恹恹的男人说话确实贫嘴薄舌,不知怎的格外惹人烦。
“那我该怎么做?"沈笙笙问。
玉蝉衣正要说话,微生溟却拦住了她:“你们玉陵渡有一味叫做′春楹''的灵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