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告诉我她仙龄不过二十来岁,你真没看错?”
灵狐摇头。
星罗宫宫主感慨叹了一声:“这点仙龄,连我宫中年纪最小的弟子比她大,衬得我这个活了一万年的都像是个老妖怪了。她小小年纪,见解竞如此深厚。”“丢丢啊,我这顺着眼缘随手一指,好像找了位厉害人物过来。”
她又问灵狐:“这不尽宗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那灵狐咕唧一声,在星罗宫宫主怀中打了个滚,押直身体伸了下爪子,再次摇起脑袋,表示不知。“你不知道?“星罗宫宫主诧异而又惊奇,又望了玉蝉衣一眼,“连你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真是个相当之无名无姓的小门派?却养出来了这样的弟子……”
说到这,她嫣然轻笑:“也是,这世上能者众多,哪是只凭着五个大门派就能网□口净的?不尽宗……我记下了。”
与余下九位弟子各自比试过后,玉蝉衣一一同她们讲过她的看法与见解,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静下心来思考剑招,房门却总被咚咚敲响,没一会儿,屋里就多了一堆由她们陆续送来的小法器和点心,说是送给她的礼物。如何与其他宗门的人相处,对哪怕已经历经千年光阴的玉蝉衣来说,仍是十分生疏的事情。平白无故受人礼物,亦让她感到不安焦躁。
好在澜应雪的礼物上放着张卡片,她在上面写了一番话,感谢了玉蝉衣的指点。玉蝉衣这才知道她陪她们练剑时指出的那些问题对她们来说算是有用。找到了能叫她心安的理由,便放心将礼物收了下来。
点心心是糖心酥饼,太甜,玉蝉衣不喜欢。可这是旁人送来的礼物,也没法留太久,留久了怕要坏掉。玉蝉衣便站在桌边,一点点咬碎了给咽了下去。唇边尚有碎屑,外面走廊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玉蝉衣闻声走出去,走廊里跌跌撞撞一道白影。星罗宫宫主那只叫“丢丢"的白色灵狐,正在走廊里奔来跑去,似乎正在扑着小虫玩耍,一见到玉蝉衣,它一驻,浑身的毛登时又炸开成球,噔噔噔最后化作一缕白烟飞走。
幻化之前,身体又撞到墙壁,发出结结实实“咚"的一声异响,与方才的动静一模一样,想来方才那声闷响就是它玩耍时撞到墙上。
玉蝉衣拂了拂脸边的点心碎屑,正打算回到屋里去,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在她眼前一晃,她停下,见脚边滚着颗碧绿色的珠石,亮晶晶的,在云端热烈的光影映照下,闪着斑斓的光。
玉蝉衣以灵力将之捡起,那一点苍翠近至眼前更觉欲滴,玉蝉衣平素不常注意这些,却觉得在哪里见过。也许在这飞舟上的哪个檐角上?又或是在哪个漂亮摆件上。
玉蝉衣想了一想,倏忽之间,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一一在星罗宫宫主脖子上戴着的那一串环佩上。是星罗宫宫主让着她的面,从环佩上摘下,塞进小狐狸爪子里面,任它把玩的那块小石头。
当时隔得远,尚且不能细细瞧清,此刻拿在手里能感受到里头蕴着的灵力,带着点雨后竹林潇潇的气息,如同几万个春日的葳蕤绿意与勃勃生机都被装在了里面。怎么会出现在这?
玉蝉衣带着这块灵力丰沛的灵石往星罗宫宫主的房间走去,把灵石还了回去。
星罗宫宫主倒是习以为常,捏了捏不知何时回到她怀中的灵狐的脸说道:“之所以给它取名叫丢丢,是因它常常丢三落四,给它的玩具到最后一定不知所踪。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都看不住,也是一种本事。”
说完,又对衔着宝石的丢丢说道:“瞧瞧,你喜欢的玩具被玉姑娘送回来了,还不快去谢上一谢?”小灵狐飞快跳到地上,落到玉蝉衣身边,亲昵地碰了碰玉蝉衣的裙尖,闭着眼睛仰着脸蹭了蹭。玉蝉衣看着底下这只毛茸茸一身柔软的白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着,想来摸上去手感应是极好的。玉蝉衣只是面不改色地一想,那星罗宫宫主像是有能通晓她心思的本事,恰巧在这时对她说道:“想摸的话,可以摸摸它的脑袋,揉揉它耳尖后面,它会喜欢的。”玉蝉衣试探着伸出手去,这回丢丢没有抗拒,任她摸了几下脑壳,之后才回到星罗宫宫主的怀里。星罗宫宫主抱着它,亮着眼睛问玉蝉衣:“如何?”玉蝉衣蜷了蜷手指,不知道该作何比喻,这好像是她头一回摸到小动物,玉蝉衣想了想说:“摸上去很软,像云一样,身体出乎意料的结实。”
而且还有很充沛的灵力。
星罗宫宫主笑着说道:“为了将它这一身皮毛养得油亮好看,我每日要喂它吃一道三个天雀鸟蛋做的蛋黄羹,让它睡天蚕丝做的窝,喝芽尖露珠汇成的水,还要常常用我加了除垢法咒的密齿梳,帮它打理毛发,梳开打结的毛团。你一定想不到,刚捡它回来时,它可不是这样子,身上脏兮兮的,只一张脸被它用爪子洗得还算干净。”原来这样好看的灵宠可以随意捡吗?
和星罗宫宫主闲聊片刻,玉蝉衣离开了宫主的房间。在星罗宫的飞舟上待了几日,她发觉星罗宫的弟子多有灵宠傍身,要么是毛茸茸的猫猫狗狗,要么是灵龟灵雀,甚至还有些养着十州大陆上刁钻罕见的生灵,唯有这星罗宫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