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这望月苔真是祖宗中的祖宗,要在阳光下发芽,可一发芽,就要移植到背阴处,时间必须得分毫不差,不然就死给你看,脾气怎么这么大啊……
另一个弟子问道:“师兄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尽宗那里又生了什么变故吗?”
李旭回神,说道:“变故没有,倒是有些变化。”“以后再想去那儿,无须只用卖种子这一个借口了。”想到玉蝉衣,李旭的脸色再次变得异样,但他很好地掩盖住了这种变化,一脸威严肃重地说道,“还可以说是去找那里的小弟子-一玉蝉衣练剑,这个借口要更好用。”“练剑?”
“练剑!”
那两个弟子再度异口同声。
他们面上纷纷露出解脱般的喜色,拍手称庆:“练剑好啊!练剑好!可不用再伺候这些花花草草的了!”为了接近巫溪兰,他们这些打打杀杀惯了的剑修陪着大师兄研究起花草灵药来。
一开始,连同大师兄,他们全都对此一窍不通,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被这些需要精心伺候的灵花灵草折磨得够呛。
对他们来说,杀妖容易,养花难,难比登天。这些花花草草,打不得,骂不得,一个不高兴就死掉,实在是太难养了。
为了避免继续落入打理花草的命运,两个弟子立刻将“陪不尽宗小弟子练剑"视为人生头等大事,认真钻研起来。“要去陪那位小弟子练剑的话,我们是不是得隐藏一下自己的实力?我记得这个小弟子练剑没多久,要是太挫伤她的自信,导致她再也不想练剑,我们又得养花养草了。”
“隐藏得太过也不行,要是成了她的手下败将,她肯定就不愿意再和我们对招了,得赢过她。”“是得赢过,但也不能让她输得太惨,得让她输得开心,输得遗憾,输得只想和我们再来一局,这样才愿意多与我们练剑。”
“那我们谁先去陪她练剑?”
“你吧……你实力最弱,去陪她练剑,岂不是刚刚好?”李旭听着他们的谈话,面上不显,心里却直摇头叹息。他道:“段小丰,你去。”
被点到名的段小丰愣了愣:“啊?我?”
李旭明确看向他:“你。”
段小丰露出不解神情,指着自己问:“我去?会不会太欺负人?师弟他去,难道不是更为合适?”“还是说,要我对招时多让着她点,不用全力以赴?”李旭:“你要是觉得你能轻轻松松赢过她,大可不全力以赴。”
说完,李旭又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陪她练剑,只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微生溟。看到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都回来告诉我。”
次日,玉蝉衣一醒,便见到不尽宗的门外站着个生面孔。
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修士。
他有些局促不安,手里握着剑,一见到她,便一脸客客气气地朝她拱了拱手:“玉道友,我是附近的剑修,段小丰,听李道友说,你想和人对招切磋,恰好我也有此意。我来陪你对招练剑来了。”
话是对玉蝉衣说的,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往微生溟的屋子瞄去。
留意到他神色,玉蝉衣不动声色未点破什么,只管问他:“你灵脉打通了多少寸?”
段小丰道:“四十八。”
四十八寸。
比她的多,多很多,但比起李旭来,差远了。看来,李旭是觉得,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应付她,便派了修为更低的弟子来了。
既然如此,想再次和李旭打上一回,是要等一些时日了。
但,能和除李旭之外的修士对招,依旧正中玉蝉衣的下怀,也还是让玉蝉衣兴奋极了。
长剑亮出,玉蝉衣对段小丰说道:“段道友,请。”这一次对招,玉蝉衣心里比第一次同李旭对招时有定数多了。
来者的剑风不如李旭狠厉,剑招也用得并不刁钻蹊跷,风格颇为朴素。
玉蝉衣便用最基础的、几乎人人都会的招式来应对他。这些基础的剑招使出来,效果并不华丽,却被她舞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且迷惑性十足。
初时,段小丰只当玉蝉衣果然是一个刚修行没多久的小剑修,会的,都只是一些简单招式。
随着一招又一招下去,玉蝉衣仍旧用着简单招式,却四两拨千斤地卸了他的攻击,段小奉终于意识到不对。招式是简单,可显然都用得恰当极了!
段小丰的神色由一开始的散漫,逐渐变得认真,再到脸色紧绷。
段小丰发觉,哪怕他全力以对,也几乎找不到玉蝉衣的破绽。
他所有对玉蝉衣发起的攻击,都宛如阳春三月落入湖面的细细雨丝,只会引起轻轻一点细小涟漪,随后就消失在湖面,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破不了她的招式。
三四招之后,段小丰便收起了来陪玉蝉衣游戏一场的心态,不敢再小看玉蝉衣。
他将浑身解数使出来,才勉强将局面拖到三十招之后。三十招后,玉蝉衣灵力枯竭,露出破绽,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