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好像挺关注你的。”
石伟和杨青青是同乡,俩人平时走得挺近。
傅明泽看他一眼,忍不住说:“你再这么鬼鬼祟祟的,我倒觉得你挺像小偷的。”
郑嘉民一秒站直了,挠挠脑袋:“我不是怕被人听见嘛,到底没有真凭实据,万一冤枉人了呢,被人听见可不太好。”
俩人说着话,走到了五保户老章叔家院子外头,他家院子外面有棵被雷劈了一半的树,半枯不枯的。傅明泽从树洞里掏出半只用菜叶子包着的兔子,一分两半,递了一半给郑嘉民。
郑嘉民一脸震惊:“你你你,你把吃的藏在这儿?”
傅明泽淡定解释:“这边偏僻,没人来,老章叔耳背,寻常也听不见,不容易被发现。”其实被发现了也没事,老章叔为人和善,顶多笑笑,不会往外说。
郑嘉民比了个大拇指,拿着肉就大大地咬了一口,塞了满嘴,边嚼边说:“唔,介(这)可真香,好次(吃)!”
傅明泽嫌弃看他一眼,咬了一口肉慢慢吃着,确实香,没有一点草腥味儿,沈茉儿同志手艺非常不错。
郑嘉民一口气吃了大半,这才缓下来好奇问:“兔子是你们今天上山抓的吗?你厉害啊,都跟村里人混上了,别看都是上山,村里人比咱们熟悉,知道哪里有好东西。”就说傅明泽今天拿回来的菌子和野菜都比他们多,更别说竟然还抓到了兔子。
夜色里,傅明泽看向村口的方向,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半晌,收回视线提醒了一句:“也是凑巧才抓到的,你吃归吃,别出去瞎说。”
郑嘉民拿油汪汪的手拍了拍胸膛:“放心,都和肉一起咽进肚子了。”
说着,他又用手肘碰碰傅明泽,声音里带了几分调侃:“兔子是谁做的啊,是不是沈茉儿同志做的?啧啧啧,沈茉儿同志手艺真不错,哎,明泽,我发现她对你挺不错的哎,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傅明泽踢了他一脚:“少说些有的没的,吃完了赶紧回去。”
郑嘉民:“你等我把骨头再嗦一下……嗨,我这不就随便聊聊嘛,说回来这阵子沈同志气色好了很多,跟一下长开了似的,越来越漂亮。你不知道,他们几个背后都说她比沈玲玲好看呢,啧,之前背后说沈同志的也是他们,一个个墙头草。”
他们是指另外几个男知青,当然,不包括沈玲玲的终极拥趸张志强。
等到终于吃好,郑嘉民又想起一个事来:“不过,沈茉儿同志跟你是不合适哈。就不说在乡下结婚以后回城多半就没指望了,就说沈茉儿同志他们家,我听说是要招上门女婿的,我瞧你也不像能给人当上门女婿的样子。”
傅明泽这回是真的不耐烦了,抬腿就踹了他一脚:“赶紧的,回去!”说着长腿一迈,自己先走了。
郑嘉民掸掸裤腿,嘀咕:“腿长了不起啊,啧,怎么突然就恼了。”
赶紧的跟上。
傅明泽和郑嘉民不知道的是,他们说起杨青青,其实杨青青也正跟人说他们呢。
知青点后头的菜园子里,杨青青和石伟两个人蹲在角落里,杨青青边啪啪拍着蚊子,边压低了声音。
“他们俩铁定是加餐去了,现在肯定不知道躲在哪儿吃肉呢。我早说了,傅明泽就是装的,他那样子,细皮嫩肉的,像穷苦出身的孩子吗?而且他隔三差五就要跑一趟公社,从来也没见他买什么东西回来,他跑公社去干嘛?我跟了几次了,人一多就被甩开了,没点猫腻他甩开我干嘛?还有,你看看他,大手大脚的,买那么大一块肥皂洗衣服,这是穷人孩子会干的吗?”
石伟有些不耐烦,实在是听杨青青说这些,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一开始他还半信半疑,可几个月观察下来,愣是没找着什么蛛丝马迹。要么就是傅明泽实在太厉害没露什么破绽,要么就是所谓傅明泽其实很有钱故意装穷,纯粹就是杨青青发癔症自己想出来的。
“就算他们是加餐去了,你怎么就肯定是傅明泽出钱弄的,怎么就不能是郑嘉民?他隔三差五跑公社,他自己也说过,认识了个纺织厂的人,人家偶尔喊他去家里吃个饭,让他帮忙写个信,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至于肥皂,肥皂票不还是郑嘉民给他的吗,再说,谁买肥皂不买一块,难道还买半块?人营业员也不可能答应啊!”
石伟忍不住说:“郑嘉民家里明显条件不错,你想找个供着你的冤大头,你找郑嘉民不就行了?”
杨青青:“什么叫我想找个冤大头,我是想找个对象!这要是傅明泽有钱,我何苦要将就郑嘉民那个小矮子,财貌双全不好吗?”
黑暗中,石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何苦要将就郑嘉民那个小矮子,人郑嘉民看不看得上你还两说呢。
石伟又拍了个蚊子,说:“不行咱们明天再说吧,没事蹲这儿喂蚊子,傻不傻。”
杨青青一把拽住他:“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傅明泽有没有钱,我先跟他把对象给处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