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相魔静默了几分钟,抬手砸在元酒脑壳上。
互相伤害。
哼,他也会。
“走开,我来。”
他两指直接插入夏菁菁心脉,细长冰冷的指尖,直接将连接在鬼煞上的一根根红色血线挑断。
元酒眼皮重重跳了起来,伸手摸着夏菁菁的颈侧,想说人已经没脉搏了。
但看着无相魔一脸专注的模样,她忍住没说话,观察着他接下来的操作。
无相魔截断心脉后,夏菁菁就没了呼吸。
甚至还呕出了一团破碎的血肉。
元酒挥袖,将她脸上的脏污清理掉,看着无相魔抽回指尖,右手五指虚虚抬在夏菁菁心口上方十公分处。
布满裂纹的指尖慢慢延伸处五根红色的,比发丝还要细的线,从他刺破的血洞钻了进去,开始修补断裂的心脉。
元酒:“……”
这不就是现场做个修复手术吗?
还以为他一抬手,就能把人救回来。
白期待了~
元酒将手指压在夏菁菁手腕上,依旧没有脉搏。
但是她的魂魄也没离体,而是被无相魔牢牢压在躯体内。
不断伸出触角,试图再次寻找到食物的鬼煞,也被无相魔的用一团浓烈又纯粹的魔气罩住。
任凭鬼煞如何挣扎,触角也没办法闯出魔气团,最终不甘心地沉寂下来,进入休眠期。
五根极细的线,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和精度,迅速地将之前断裂的血脉,依次连接起来。
元酒无声地在心里琢磨,自己上手能有几成几率成功。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至多五成。
她之前从未做过类似的事情,每根手指做不到如此完美的控制,而且也没办法达到这么快的速度。
而且无相魔是一心几用。
不仅要控魂,还要控制鬼煞,还得把控每根手指缝合衔接。
数百处断裂的血脉,要保证不连错。
太难了。
她回去要好好背一背人体内部的血脉图。
无相魔在这件事上,确实比她厉害。
……
就在元酒以为他正在专心致志治疗夏菁菁时,无相魔懒懒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怎么,想偷师?”
元酒嘴硬道:“你光明正大的用,我光明正大的看。”
“怎么能算偷师呢?”
无相魔哼笑道:“我看你全身上下,只有嘴嘴硬。”
“你最好在外面多待段时间,上次踢群的事,城上月那小心眼记在小本本上呢,回去保管你一顿打少不了。”
元酒垮着一张臭脸,喷他:“赶紧治,看你长得人狠话不多,结果却是个话痨?”
无相魔无奈地摇了摇头,果断收回手。
“好了。”
“你再给她灌注灵力,把她魂魄固位,试试看。”
元酒听从他的安排,稳住她想要挣脱身体的魂魄,掌心的灵力不要钱似的灌入夏菁菁体内。
无相魔无事,抄着手打量着面积不小的墓殿,看着漂浮在半空中水母似的孢子,踱着步子慢悠悠地逛到了台阶下面。
元酒一抬头,就看到无数的孢子往他身上落,很快就覆盖在他脸上。
她问道:“这些孢子能寄生在你那具没有血肉的身体吗?”
“当然不能。”无相魔抬手将脸上的孢子驱散,绕着一株豆青色的玉树转了一圈,伸手拨弄着枝丫上的花铃。
指尖轻轻拨动一下,花铃就发出了悦耳的清音。
紧跟着,大殿内所有玉树仿佛一瞬间活过来了般,上面的花铃接二连三地开始摇动。
原本清脆的声音,以一种奇怪的旋律,回响在整座大殿内。
元酒听到声音后,立刻在夏菁菁身边设下静音的屏障,转头朝无相魔喊道:“你干嘛?这种大墓里到处都是机关陷阱,不能乱碰的,不懂吗?”
无相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你又死不会死在这里。”
“这里还有别人呢?那边还有特管局的人,她们不一定能防住墓室里的机关。”元酒拧眉道。
无相魔抬眸朝着对面看去,只能看到一只银灰色的巨狼,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
“你是指那只狼,她看起来有点不太舒服。”无相魔提醒道。
元酒抿唇思考了几秒:“劳烦你把她送出去。”
“要是遇上一只僵尸和一个人类,也送出去。”
那两个来了也是凑数,暂时帮不上忙。
无相魔双手负在身后,与元酒讨价还价:“帮你送出去可以,但这不在我领城上月的任务之内。”
元酒最恨他这种借机敲诈的小人,冷哼道:“说吧,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