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嘴角抽了抽,又轻手轻脚将只有两个巴掌大的螺钿首饰盒拿出来。
张德勋好奇地看着两个箱子,他对古董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仅从表面的痕迹依稀能看出,这两件首饰盒都是极为珍贵的古物。
元酒上手就知道这两个箱子大致的来历,制作首饰盒料子的气息醇厚悠久,至少有千年的历史。
螺钿首饰盒要更为脆弱一点,她也有点担心自己手不稳,就把这件千年珍宝给损坏了。
螺钿首饰盒拿出来放在一旁,张德勋低头往大漆戗金的首饰箱内看去,发现里面放着两本册子。
他作势要将册子拿出来,元酒挡住他的手腕:“你先不要碰,我用灵力包裹着指尖才去碰这些东西,你要碰的话,尽量还是戴手套。”
“这些古物价值连城。”
元酒抬眸深深看了这熊孩子一眼,张德勋立马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眼巴巴地望着箱子里:“能先看看册子上写的什么吗?”
“你们张家的族谱,还有近百年家族大事记录。”
元酒翻开泛黄的书册,不由感慨,收藏这些东西的人心思真的很细,对这些很容易出现破损的书页都保护得极好。
张德勋想看族谱,但元酒明显对张家族谱兴趣不大,反而准备开螺钿首饰盒。
首饰盒被打开后,里面是一套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首饰。
样式极为华美繁复的帝王绿耳坠与项饰,还有三只女子所用的发簪,每样首饰上都镶嵌着极为罕见的玉石。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这些首饰皆是鸟形。
不是凤凰,也不是孔雀,更不是白鹤、鸳鸯与锦鸡之流。
整体模样小巧,看起来反而有点像鸽子斑鸠之类的鸟。
元酒打量着这些首饰,没能看出更多的名堂,才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族谱上。
张德勋拉了一张凳子放在她身边,站在一旁探头看着族谱上的文字。
有很多还是繁体字,看得不大习惯。
元酒倒是通读无障碍,很快就将两册看完,对桌上这些首饰古物的来历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首饰上的鸟类,确实是斑鸠。
根据张老爷子留下的只言片语,不难看出这传家之物是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一只斑鸠所赠,此后张家便积累起财富,代代富甲一方。
只是战乱后期,时局比较混乱,张老爷子被家人送到国外避难学习,张家祖传的财宝也在那时大量遗失。
其中包括三卷从一千多年前传下来的族谱与族内大事记载,还有十几箱千百年历史的珍贵古物。
这些都是一代代张家人慢慢积攒下来,传给祖孙后代的。
至于为何张家传家宝当时没被偷,张老爷子也写得很清楚。
斑鸠所赠为一件半月状金饰,看着十分平平无奇,并无任何珠宝镶嵌。
所以当时搬空张家祖传宝贝的人,匆忙间并未带走放在更为隐蔽之处的半月状传家宝,和那几件有一千五百多年历史的首饰。
至于首饰盒子,大漆戗金的首饰箱是七百多年前打的,螺钿首饰盒是一千二百年前打的,之前用来存放传家宝和桌上几件首饰,才没有丢失。
元酒将首饰重新放回螺钿首饰盒内,又把张家族谱全都放回原处,询问道:“你打算把这个箱子带出去,还是继续存放在保险箱下面的暗格里?”
张德勋盯着红色的首饰箱一时难以抉择,作为张家一份子,他其实没有对这个箱子的支配权,但是他又想到了很多。
小偷能进入地下室行窃,也就说明张家是有人作为内应的。
此时将这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物拿出去,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少人惦记。
他沉吟许久,拉开保险柜的门:“元观主还是将东西放回原处吧,这件事暂时不告诉其他人,等传家宝找到后再说。”
这几件古物是张家百代人传承千年之久,仅存的几件硕果。
如果从他们这一代手中再丢失,他们还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祖宗?
爷爷既然托梦时没有明说传家宝是什么样子,更没有提及保险箱下的暗格,也就说明……
爷爷其实内心也有些怀疑,家中兄弟关系出现了间隙。
他对家族事情不怎么上心,自己在外面开了飞行基地与连锁酒店,每年赚得不少,不惦记家族产业。
作为家族公司的股东之一,每年仅靠拿公司分红就能分到上亿,和哥哥确实没什么竞争关系。
但是父亲和小叔……
张德勋愁眉难展,他们两人的关系还真不太好说。
家族表面上确实是一派和睦,但因张家历来是长子继承家业,小叔与他爸未必没生出嫌隙。
又因小叔患有罕见的无精症,这辈子也没有个亲生子女,最后从朱家大舅子那里过继了一个养子。
这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