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月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笃定道:“你就是见色起意。”
元酒:“……”
她不是,她没有。
她还是个很单纯的三百岁小可爱。
山河好奇地询问道:“你们宗门上上下下都是老光棍,难道是见不得别人成就好事?”
城上月凉凉范文:“你不是老光棍吗?敢问阁下现在可有夫人?孩子生了几个?”
山河顿时不吭声。
他还是个大宝宝。
夫人不急。
孩子当然也不急。
“咱们宗门的弟子不结道侣,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从未有见不得人成就好事之说。”
“你这邪魔歪道,就喜欢红口白牙,胡诌造谣。”
山河恨他淡然,更恨他这张嘴,反唇相讥:“你名门正道,你清高孤傲,你光明磊落,祝你一辈子孤家寡人,孤独终老。”
元酒感慨万千,讶然道:“竟是个会不少成语的魔头~”
山河白了她一眼:“没找你麻烦,你别惹老子。”
元酒双手举过头,表示投降不参战。
这两位活祖宗的战争,她搅进去很难全身而退。
“你们继续聊,我出去再转转。”
她刚要出门,城上月挥手丢给她一张卷轴:“这是按照于敦所述,画的胡伟肖像,你路上逛的时候多留意。”
元酒抬手擒住卷轴,很快就飘出大门,被迫又落在地面上,抬头狠狠地看着墙上挂的落魂灯。
这破灯,严重拖慢了她的速度。
她在九里城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沿途逛了大半圈,只感觉到周围魂魄注视她的目光充满恶意,但暂时无鬼敢冲她动手。
直到绕到一条河岸石桥上,她站在桥上,扶着栏杆往下看,与七八只湿漉漉的水鬼来了个面面相觑。
嗯……
两只水鬼几乎是在一个罩面,就立刻动手拽着她的袖子和手臂,试图将她拖下水。
元酒站在桥上稳如老狗,低头看着努力挣kpi的水鬼,朝着他俩呸了两下,把下面几只水鬼气得出狗叫声。
其他六只水鬼见状,也上开始上手,准备齐心协力将她拉下去。
元酒冷了脸,感受到不远处几道在快速靠近的恶鬼气息,朝着下方几只水鬼阴险一笑,直接放松身体,让他们把自己拉入水中。
水面炸开一片水花,朝着桥上而来的几只恶鬼顿时停下,站在河岸两旁不远处观望着水里。
只见河水原本清澈见底,河底满是绿得发黑的水草,在几只水鬼拽着元酒落入水面下后,四面八方的墨绿水草宛如活过来一般,疯狂地铺满了整个水面,遮住了河岸之上所有恶鬼窥视的目光。
入水后,元酒才发现河水冰寒刺骨,不是针对身体,而是针对魂魄。
但这点冰寒并不会对她身体与行动造成影响,她也适应后,直接用手抓着拉扯她手臂的两只水鬼,将他们拽到了跟前,挨个把他们打的满头包。
两只水鬼被揍得不得不放开手,想要还手却根本碰到她半分,只能被迫抱头远离。
元酒一脚一个,踹开抱着她双腿往下沉的水鬼,手肘往后将身后的水鬼鼻子砸断,右手捏得咔咔响,左手抓着水鬼那黑乎乎散开的长发,直接薅葱似的将逃跑的水鬼拽到面前,右拳紧跟而至,如打鼓般哐哐捶了十几拳:“让你跑了吗?我让你们跑了吗?”
“再跑一个试试。”
元酒看着其他几个,威胁地露出凶神恶煞的恶鬼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黑色的超大剪刀,唰唰将缠着身体的水草剪断。
那些水草被利器断开后,吃痛地往回缩。
元酒直接拽着两个想要往上浮的水鬼,拉着他们坠入河底,将他们的头塞进河道淤泥中,对着他们的屁股挨个踹。
河底顿时只有无数气泡咕嘟嘟往水面上冒。
其他跑开的水鬼,也被元酒用腰带直接给拴住拉回身边,同款头朝下按入淤泥,跟个变态恶棍似的,拿着两仪刀刀鞘对着他们敲。
八只水鬼想要求饶,但根本没办法开口。
直至元酒打得有点累,她停手后,被揍得已经爹妈都不认识的水鬼齐齐把脑袋拔出来,看到正对着他们的元酒,立刻双手举过头顶跪在河底,叽里呱啦地用各种语言求饶。
元酒黑着脸沉思:“……”一堆鬼佬,一句人话她都听不懂。
想找个懂他们语言的z国鬼都找不到。
元酒有点头疼怎么处理这几只水鬼,上方的河面也终于平静下来,围观的恶鬼中也有几只z国鬼,低声唏嘘道:“怕是已经被撕碎了,这桥下的那几只水鬼凶得不行,平时都没有鬼敢从桥上过。”
大部分的鬼虽然不怕水,但生前残留的意识,会让非溺死的鬼会恐惧河水。
尤其是这种极为冰寒刺骨的河水,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