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最前面的人冲的过快,他也只来得及用灵力拖了一下他的步伐。
但还是没能挡住凌空袭来的攻击,那名执勤人员立刻被一道血红色的弧光击中胸口,倒飞了七八米的距离,砸在了入口旁的墙壁上。哪怕穿戴着执勤人员必备的装备,依旧无法抵挡全部伤害,从墙上摔下来后,趴在地上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长乘看了眼心有余悸的二人,吩咐道:“一个人去检查他的情况。”
两名幸免于难的执勤员对视了一眼,留着板寸的男人提着武器,快步走到伤员身旁,冷静地检查队友的伤势。
“长乘先生,这个人交给我吧。”
留下的男人后脑勺扎着一个小辫子,五官看起来也有些牲畜无害。
他冲长乘笑了笑,但眼底吗满是坚毅之色:“我是妖,应该能对付她。”
长乘看了眼那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脚下延伸出奇怪的纹路,提醒道:“她情况有些不对,又处在阵法中,你多加小心。”
……
他折返走到伤员身边,低头看着呼吸有些微弱的少年:“伤势如何?”
蹲在地上的板寸青年摇了摇头:“情况不算太好,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躺在地上的少年咳出一口血,喘息粗粝:“死不了就行,这次是我太莽撞了。”
“行了,省省力气吧,别说话了。”
板寸青年皱着眉,熟练地按下讯器,通知楼下的人上来接替,并把伤员抬下去。
长乘站在一旁,询问道:“你们平时也是这样?”
板寸青年抱着武器,依旧呈戒备姿态,但没有贸然冲到前方阵法中去逞能。
他低头看着身边的队友,冷静道:“也不是,我们是局里第四队,一般是负责现场搜查。特勤任务一般是由一二队负责,所以他们组里会配置实力比较强悍的妖族。”
“我们队伍主要是从部队上退下、或抽调过来的战士,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偶偶碰这种场面,也不可能后退,所以受伤在所难免。只要能吊着一口气,等到后面支援,基本都能养回来。”
很多时候更怕的是,连状况都没搞明白,人就没了。
……
长乘点点头,一转头就看到元酒蹲在他身边的栏杆上,手里还提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她眼里的好奇根本就懒得藏,将小孩儿往前一丢,歪着脑袋道:“难得你竟会关心别人。”
长乘不想看她,弯腰将摔倒的小孩儿扶起来。
“这孩子哪儿捡的?”
“院子外面,他的身份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盘问。”元酒蹲在栏杆上,将手里的树棍反手丢开,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个盒子,“我来也不是跟你讨论这小孩儿的。我刚刚才想起来,我几个小时前来邓家,从那邓老头书房里翻出了两枚被藏起来的钥匙,还有一只u盘。后来去白马福利院折腾了一番,回来竟然给忘了。”
在幻境里待久了,时间概念多少有些模糊,所以也不怪她记性不好。
长乘接过u盘,拿着手里把玩着。
元酒见他好像不太上心的样子,指了指他跟前的小孩儿:“这钥匙藏得严实呢,还有这小孩儿也在找钥匙,我想着可能就是你手里其中一把?”
长乘抬眉道:“你是想把这孩子交给我?”
元酒冲他笑得一脸灿烂:“那肯定了,你带孩子向来有一手。”
长乘低头与面前小孩儿对视了几秒:“……”
……
元酒在挨揍的边缘,缩回了试探的jio。
她道:“从后山逃跑的人基本都被抓回来了,姑获提着那个假的邓祺绍去接受治疗。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都抓到了?”
长乘黑着脸道:“都跑了,就抓了这一个。”
元酒扭头瞅着那白衣女鬼似的家伙,“哦豁”了一声,诧异道:“怎么又是阵法?”
长乘期待她的高见,便顺势问了句:“看得出来是什么阵吗?”
元酒摇头:“有些眼熟,但我确定我应该是没学过,估计是在道观里那些杂书中翻到过。”
长乘也没见过这阵法,不过能从阵法中两人交手情况,大致判断出这个阵法的作用。
应该是一个类似辅阵的东西,普通人靠近会被辅阵最外层一道禁制攻击,刚刚已经被他脚边这位年轻人验证过了。
有道行的人和妖可以强行闯入,但是进去后会被这道辅阵压制,使进入阵法内的人或妖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元酒摸着下巴咂摸道:“这阵法设计的有点妙啊,阵眼应该就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吧。”
长乘点点头:“应该是,只是有些奇怪。”
元酒也知道他忧心的:“如果是邓家直系,应该早就跟着大部队悄悄从别的地方跑路了。”
“这女人被留在这里,明显是颗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