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天寒地冻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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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冒死北进,偷袭雅库茨克得了手,扬威于域外,给旗下人立了個好榜样,好,好,好。”
太子连赞了三个好。
玉柱赶紧谦逊的说:“仰赖皇上的天威,和太子殿下的鸿福,臣不过胆子有点大,不怕死罢了。”
“哦,不怕死?哈哈,这就极为难得了。”太子胤初被玉柱惹起了兴趣,就详细的问了玉柱袭占雅库茨克的全过程。
当太子听说,玉柱在雅库茨克下了毒手,不由仰脸大笑了三声,夸道:“干的好,当如是也!”
玉柱陪着太子一边随处走,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正聊得比较融洽之时,太子忽然叹了口气,说:“下次见面之时,恐怕就轮到孤唤你大人了啊。”
嗨,这是说的啥意思?
玉柱的心头猛的一惊,莫非太子早就看穿了康熙的心思?
“唉,岂有三十三年的太子?遍观史书,无一有好下场的啊。”太子忽然低下头,落寞的说,“孤知道的,你怕吃了孤的亏,特意在敷衍孤。”
“不过,敷衍得确实很好。你有功于大清,化解了罗刹人持续东侵之危,放心吧,孤不会打你的。”太子忽然仰面朝天,哈哈笑道,“人在做,天在看。”
玉柱一听这话,心里立时一片明悟。
太子胤初只怕早就猜到了,康熙故意把他带来木兰围场,是想对他动手了吧?
胤的一番话,彻底的刷新了玉柱对他的观感。
“孤打了苏斯克和马尔哈齐,罪名不小啊,老大和老三,现在应该已经跪到了汗阿玛的跟前,开始哭诉了吧?太子这样问,让玉柱怎么敢答?
见玉柱把嘴巴闭得死紧,太子长叹一声说:“你瞧好了吧,接下来,会发生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然后,唉,就没有然后了。”
太子胤初大笑着,独自走了,半空中飘荡着他的声音,“天家岂有真父子?”
玉柱算是看明白了,太子胤初啥都明白,也啥都清楚!
康熙带着太子来木兰围场,却留了老八在京里,嘿嘿,就是提防着废太子的时候,京里会生大事。
等玉柱回来之后,先回来的塞勒,笑着说:“我可听说了,你差点挨了鞭子抽?”
玉柱笑了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多久的事情?
若不是有人故意宣扬出来,怎么可能传得这么快呢?
只是,太子胤初陷入的是个死局,完全无解的死局。
就算塞勒是玉柱的堂姐夫,玉柱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替太子说话的。
由于护驾在外的缘故,玉柱没敢摘了腰刀,他接过塞勒递来的茶盏,牛饮了一大口,
这才叹了口气说:“是啊,差点就挨了鞭子。”
塞勒很是同情的说:“忍着点吧,大阿哥去告状,不仅没有捞着好,反而被皇上狠狠的骂了一通。”
玉柱的脑海里,当即浮上了一句古谚:郑伯克段于鄢。
用现代话说,就是欲其灭亡,先纵其癫狂!
历史上的一废太子,康熙找的理由之一是,老十八病危,太子却无丝毫忧伤之情!
嗨,这就和雍正收拾老三的手段,如出一辙,都是耍流氓嘛。
雍正的理由,也很荒谬,老十三薨逝之后,老三木有半点悲戚之态。
狼要吃羊,何患无词?
玉柱刚喝了半盏茶,康熙就派人来叫他去下棋。
下棋的时候,康熙拈起一只白子,冷不丁的问玉柱:“你险些挨了鞭子,怎么没见你告状呢?”
玉柱陪着笑脸说:“回皇上,太子殿下乃是半君,事关朝廷的体面,岂有捏着丑事儿,
到处宣扬之理?”
“哼,你才十七岁而已,未及弱冠,却很懂事儿了。有些人呐,白活了一大把年纪呀。”
康熙哼哼着大肆吐槽。
玉柱明知道康熙说的是大阿哥,但是,天家父子之间的事儿,他怎么可能掺合进去呢?
只能埋头装傻!
“嗯,今晚该你轮值吧?仔细的盯着点,别让宵小混进了御帐。”康熙这么一吩咐,玉柱瞬间就全都明白了。
唉,站队的时候,又到了呀!
今晚,本来不该玉柱轮值。
可是,简亲王雅尔江阿,临时调整了侍卫的轮值安排。
巧合的是,今晚轮值的带队一等虾,正是玉柱,玉圳卿也!
“在我的心里,一直拿你当自家子侄看待的,莫要让我失望啊!”康熙这话看似没啥,实际上,等于是把千钧重担,全都压到了玉柱的身上。
赵高指鹿为马之时,凡是说真话的秦臣,都被夷了三族!
考题已出,玉柱若是稍微有点心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