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买了下来。
李莲花摸着怀里的海棠簪子,看着角丽谯,眼中情绪复杂难明。
角丽谯察觉到他的注视,有些困惑地问道:“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么?”说着,她还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李莲花敛起心中的各种情绪,神色恢复如常。他把手从怀中抽出,拿起一枚棋子问道:“要不我们手谈一局?”。
“不要,每次都输给你,没意思,要不我们玩簸钱吧?”
李莲花无所谓玩什么,只不过打发时间而已,便道:“好。”
两人玩了会簸钱,待到子夜时分,又一起去院子里点了炮竹。炮竹的声响吓得狐狸精嗷嗷直叫,慌忙躲进屋子里不敢出来,引得角丽谯一阵嘲笑。
放完爆竹,看了会星空,便回屋后又玩了会叶子牌,等到破晓时分,李莲花便对角丽谯道:“你先回屋眯会吧,我去准备早饭,准备好了叫你。”
“我和你一起吧,等吃过饭,我们一起去六婶家拜年,回来后再补眠吧。”角丽谯提议道。
“也好。”
过完年,村里人都开始走亲访友,两人没什么亲友可访,便如往常一样在家中看书、下棋,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正月十五这天,宅在家里多日的两人决定去镇上逛逛庙会、看看花灯,打发下时间。
两人吃过早饭,骑马很快便赶到镇上,李莲花作为江湖游医混迹市井多年,对市井集会早已司空见惯,对于庙会什么没有多少好奇心。
角丽谯则因忙于南胤复国大业和金鸳盟事务,鲜少有机会出来闲逛,即使过年也不得空,自是看到庙会上的很多东西都感新奇。一会看民俗表演,一会又跟着人群祈福,玩的很是开心,李莲花则在一旁陪着她闹。
掌灯时分,街上陆陆续续亮起了各色彩灯,虽只是个小镇,但也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渐渐地人也多了起来,许多青年男女聚集在一起猜灯谜。角丽谯也兴致勃勃,誓要摘的头魁,赢得那盏两层的莲花灯,只可惜自己水平有限,便央李莲花帮忙。
李莲花和角丽谯本就是极为俊美之人,李莲花又表现的才气斐然,拔得了头筹,为角丽谯赢下了那盏琉璃花灯,更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李莲花买了两个面具,戴在自己和角丽谯脸上,引得角丽谯略有不满。她还挺享受这种被人艳羡的感觉,不过,最终还看在花灯了份上,还是勉勉强强的戴在脸上,没有取下。
等两人逛完花灯,夜已深。毕竟天气还未回暖,骑在马上冷风直往身体里钻,冷的角丽谯直打哆嗦,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李莲花伸手勒停角丽谯的红马,问道:“你现在怎么如此畏寒?”
自从李莲花恢复三成内力后,已不像以前那般怕冷。按理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理应不会如此怕冷才是。
“嗯,可能还不习惯这北方的天气吧。”角丽谯含糊的答道,说着又打了一个哆嗦。
李莲花沉吟片刻,便下马,而后翻身跳上角丽谯的马,坐到角丽谯身后,把自己的马缰塞到角丽谯手中,吩咐道:“你牵着马,我们共乘一骑,否则你回去准会得风寒。”
言毕,便双手环着角丽谯的腰,拉过自己的白狐裘将角丽谯包裹起来。
角丽谯将缰绳递给李莲花,身体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顺手又将他的狐裘往自己身上裹得更紧,轻声道:“走吧。”
感觉到角丽谯的身子紧挨着自己的胸膛,李莲花不由得背脊一僵,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然后一拉缰绳,策马疾驰,往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