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感慨道,“再次回来,我还有些不适应呢。”
夏宁雪笑了笑,那笑容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您离开后,不少老员工也跟着辞职了,正好,您现在回来,我想再把以前的得力干将招回来。”
说完,她又补充道,“您还是院长,而我,就继续当我的股东好了。”
老院长一愣,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你给我这么好的差事?”
夏宁雪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真诚,“谁让我欠您一份恩情呢。”
老院长当初给她提供了急需的实验场所,费用还不贵,若没有老院长当初的支持,她能有自己的实验室吗?
过了一会儿,夏宁雪和慕言走出办公室,走廊上,她忽然接到了芸姐的电话。
不知道芸姐说了什么,夏宁雪脸色大变,瞬间慌了神,她的眼睛瞪大,声音带着哭腔,“你说什么?夏夏被人带走了?”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仿佛一阵寒风吹过,让她的灵魂都在战栗。
她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对夏夏的担忧与恐惧,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慕言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夏宁雪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崩溃。
芸姐此时正站在医院那洁白而又略显冷清的长廊上,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脸上满是疲惫与焦虑。
“我来接夏夏时,发现夏夏昨晚就让人给带走了,对方自称是夏夏的亲人,而且,还认识你。”她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传递着一个噩耗。
夏宁雪听到这个消息,身形猛地一晃,她的嘴唇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就在那一刻,全身的力气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地抽走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但没等慕言伸手去扶,她就凭借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力稳住了身形,像是在黑暗中努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的曙光。
她深吸一口气,那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爆发的风暴,“监控呢?夏夏要是不认识他们,绝不会跟他们走的,医院里难道就没人觉得不对劲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愈发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夏夏,那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在这世间最珍视的宝贝。
她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把他治好,本以为可以看着他健康快乐地成长,却没想到如今又让他陷入了如此可怕的危险之中。
她的内心在痛苦地呐喊,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若是那样,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那将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会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无情地撕裂她的灵魂。
“宁雪,你先冷静一下。”慕言试图安抚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夏宁雪用手猛地遮住了脸,她的手指深深陷入脸颊,仿佛想要把内心的痛苦和恐惧都藏起来。
“芸姐,我现在连夏夏被谁带走都不知道,如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指缝间艰难地传出,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滴血。
“如果夏夏是自己愿意跟他们走的呢?”芸姐打断了她那充满绝望的话语。
夏宁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一愣,缓缓放下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芸姐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吹过的一丝冷风。“监控我已经查过了,确实是夏夏跟他们走的。如果他们要害夏夏,没必要在走的时候还向医生打听夏夏的康复情况。”
听到这句话,夏宁雪那烦躁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担忧,但理智开始逐渐回归,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相信夏夏,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雪,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医院的人都不敢插手。不过,安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夏宁雪无力地靠在了墙上,那冰冷的墙壁仿佛能给她一丝支撑。她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绳拉扯着,七上八下,乱成一团麻。
她不知道夏夏被谁带走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目的。
而夏夏,为什么会自愿跟他们走,他们又为什么会认识自己……这一个个谜团如同重重迷雾,将她紧紧笼罩。
因为对对方一无所知,所以她才会如此焦虑,如此担心,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找不到一丝安全感。
慕言缓缓走到她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嘴唇微微蠕动,像是在斟酌着用词。“老大,夏夏被带走的事,你要不要问问周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