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圈,脸上布满了胡茬,头发更是已经长得遮住了眼睛。
雨水冲刷掉了白筝脸上的眼泪,她颤抖着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中。
“梁屿川,是你吗?”
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的梁屿川,浑身都湿漉漉地冒着寒气。
他于雨中抬头,眼中的雾气缓缓消散,瞳孔的焦距也终于落到了白筝的脸上。
一个简单点头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好像困难无比。
“是我,白筝。”
听到那沙哑声音的一刻,白筝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扎进梁屿川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你知不知道我等得有多难受,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梁屿川似乎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抬手拥住白筝。
“对不起,对不起白筝,都是我不好……”他虚弱地在她耳边呢喃着,不作任何辩解。
白筝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劲,连忙止住了哭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她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却感觉面前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而晃了晃。
她有些慌乱地掺住梁屿川的胳膊:“梁屿川,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生病了?”
梁屿川没有答话,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般,直直地朝着她身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