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养牦牛。
但爸爸走后,妈妈一个人支撑不过来,便只能做些地里的农活和手工活,以此养活我们姐弟三人。”
“姐弟三人,你还有姐姐和弟弟?”梁屿川有些惊讶,他从未听白筝提起过她的兄弟姐妹。
白筝摇头:“我是姐姐,我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
“他们都在老家吗?”
白筝还是摇头:“我妹妹已经不在了……我弟,他还在老家,生病了,哪儿也去不了。”
梁屿川感觉喉咙一阵灼热,堵得再什么都说不出来。
白筝的逻辑很混乱,她的脑海里闪现着那些已经许久不曾如梦的面孔,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声音很轻,但还好梁屿川就在她的身边。
“我妹妹只比我小两岁,我弟,算一算,今年应该有17岁了。
澜沧大桥建成以后,政府挨家挨户地走访,要让辍学儿童回去上学,并减免我们义务教育阶段的所有学杂费。
那时候,我妈妈为了不丢掉我们家的低保,终于同意让我们去上学。
但他俩成绩都不太好,初中毕业以后就没再读书了。
只有我一个人,考上重点高中,又考上大学,独自一人去了上海。
那时候我就想着,我得好好学习、好好挣钱,让我妈再也不用吃以前的苦,让我弟弟妹妹也可以走出大山来看一看。”
白筝抹了一把泪,嘴角却始终挂着笑。
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但在她心里,却已经是最好的时光了。
那时候,妈妈一直苦苦支撑着的这个家庭,还没有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