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重要的事情分享给维里奇一样。
做完前两句话的铺垫,罗拉尔继续在泛黄的笔记上写下:
“他可以利用。”
“他可以利用。”
等到他内心的想法完全一致,感觉伯里特可以利用后,他接着写下:
“可以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
罗拉尔写下这句话的时候,这里的“事情”指的就是阿沙若指导他冥想的事,他两个状态的“我”都认可这件事,所以不需要写得清楚明白。
“可以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
多次写下这句话的他,失败了,有了前三句话的铺垫,他还是失败了,这句话无法得到罗拉尔的认可,这是正常现象,为此,他又在纸上写下:
“不可能每件事情的结局都是固定的、完美的、可以观测的,风险总是存在,完成伟大事业的阴谋家都会冒着风险做一些尝试,因为回报的丰厚的。”
“丰厚的回报值得冒险。”
“丰厚的回报值得冒险。”
等到罗拉尔认可这句话以后,他又写下:
“可以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伯里特。”
“可以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伯里特。”
写了十多遍以后,他终于成功了!
精疲力竭的罗拉尔擦了擦额头的汗,吐出一口浊气,没有能力再完成其他事情,他将笔记放回原位,拖着恍惚又疼痛的脑袋,他晃悠悠地拿起柜子里的匕首走进盥洗室,将削过铅笔留下的木屑和灰铅都用水冲掉,洗干擦匕首,罗拉尔将它们都放回原位。
至此,他再也撑不住自己,跌倒在床上,每次在笔记上写完那些话,他都感觉到十分疲惫,这次则更甚。
迷糊中,罗拉尔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一片漆黑,混沌的地方,这里无声无风却不显寂静,充满了很多看不见的东西,它们躲在或灰或黄或黑的迷雾中,它们将罗拉尔团团包围。
但没有谁走出迷雾出现在罗拉尔眼前,它们或藏得很好,或就是迷雾本身,罗拉尔也没有探索的欲望,他像没有意识般机械地迈出脚步,虽然看得见周围的迷雾,他也只是看的见,他没有表达出任何意图。
走着走着,他感觉到有迷雾组成的触手,拖拽着自己的双脚,好像不准他往前,它们越来越多,越做越过分,扯着他的双腿、双手、衣服、身体、头发,四面八方出现的力越来越强,它们彼此互不相让,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
罗拉尔感受到了来自全身的痛苦,但因为心里没伤,他竟然能将作用于体表的一切疼痛给忽略掉,他木然,像个没有情感的人,任由身体被撕裂,没做反抗,明明他疼得已经掉出了眼泪。
他仍旧坚持往前走,尽管每走一步就跌倒在地上。
“”忽然,天边传来响声。
“提格。”
“提格!”
罗拉尔听的更清楚了,他半睁开了眼睛,让光折射进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的脑袋,杂乱、混响,撕裂般的疼痛在尖叫。
“快喝下去!”这个声音仍在天边。
罗拉尔低了下头,看见一个有绿色重影的光点,他的手波浪似得游过去,接过一股冰冷的瓶子,他将瓶子凑到嘴边,仰头喝了下去。
药水效果很好,他感觉,几秒就见效了,他的头安分下来,视野也没那么模糊了,他看清了来的人,正是阿沙若。
“砰砰我就房间的钥匙。”阿沙若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到他的耳朵里,越来越清晰。
不,你不需要解释,这是你的权利罗拉尔听懂了她的意思,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出现这句话,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讲出去。
“你怎么不喝药啊?”
罗拉尔撑直身体,坐到床上,无气的说到:“我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说着他摸出口袋里的银色怀表,朝阿沙若嘿嘿笑了两声,痴傻地说:“看,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