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皱眉,又走到程十鸢面前,捏了捏她的手:“你不能喝,不如我们打一场,你是王爷的未婚妻,自然要和我打一场,你觉得你擅长的是哪一种?”
程十鸢没有说话,依旧在扮猪吃老虎。
就在众人以为季幼卿为了嫉妒而刁难程十鸢时,季青临却忽然挺身而出,代郡主道歉,强行将季幼薇拖了出去。
“为何要阻止我?”
“你真的要在天元国大宴上,把事情搞砸了吗?就算你要面子,也要拿出点风度来。”
季幼卿怒目而视,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坐下,因为天元国主正在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她。
季幼卿在半路上看到程十鸢外出散步,就以要回房更衣为藉口,不多时她就大叫大嚷,要皇上给她主持公道。
“陛下,我也不知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才会让程姑娘对我下此毒手。”
皇上脸色一沉,走下殿去,将她从椅子上拉了下来:“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季幼卿用手帕蘸了点胡椒粉,捂着眼睛,很快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刚才我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穿着一身干净的衣裳,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外面窥视,还好当时我没有把自己的衣物脱掉,不然这辈子都要被扒光了。”
话音落下,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偷窥女人的衣服可是要被判死刑的,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
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程十鸢重新坐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捅了捅江清宁的手臂,却发现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站在皇上身旁哭泣的季幼薇,心中一动。
难道说,季幼卿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向皇上求婚了?
“紫鸾?来,跟我说说。”
“有什么好交代的?”
程十鸢一头雾水,上前一步,就被皇上一个眼神给吓得跪倒在地。
“你刚才说,你让人看到了她的更衣,是不是真的?”
“还请陛下恕罪,小的只是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人。”
程十鸢这番话说得不骄不躁,令人难以相信,季幼卿见皇上有些意动,便再一次鼓动起来。
“这是我派人去抓小偷的时候,在小偷的尸体上发现的,这就是你的那根金色的狐狸簪子!”
程十鸢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季幼卿手中的簪子,就是她今日所戴的簪子。她伸手在自己的头发上一抹,的确,那支钗已经消失了,就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我什么都没有做,更不会做这种卑鄙之事。”
程十鸢抬起头来,根本不想多说什么。
相信的人,自然会相信,不相信的,也要拿出足够的证据。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说出来就行了。
就在这时,林舒卿身边的侍女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这是程姑娘的手绢,是主子在御花园里漫步时发现的,方才我们家姑娘的确是看见程姑娘在园子里行走,并未与其他人说话。”
程十鸢一拍脑门,连忙道:“还请陛下见谅,小女子高烧不退,脑子有些糊涂,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有了这层关系,皇上安抚了季少卿几句,便派人去抓人,这才开始了宴席。
季幼卿羞愤欲死,撒腿就往外走,林舒卿见此连忙上前向程十鸢献媚,将自己从前犯下的一切罪过全部招供,甚至为了这件事还连续灌了三杯白酒以示自己的真诚。
程十鸢眉头一皱,若不是碍于面子,她都要站起来离开了。
所谓黄鼠狼不吃眼前亏,林舒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最后程十鸢却同意了,原因无他,因为那个小贼就在他面前,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在做什么。
将程十鸢安抚好之后,林舒卿便火急火燎的去寻季幼卿,季幼卿这会儿正憋着一肚子火呢,也不管林舒卿要说些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做个双面人很舒服吧?”
林舒卿掩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郡主,我还想着您能理解我呢。”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你是怎么背叛我的么?”
“我这样做只是想取得程十鸢的信任,等她彻底相信我之后,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搞垮。”
季幼卿看着林舒卿眼神中的仇恨不似作伪,也就勉为其难的信了她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舒卿每日都往沈家跑,口口声声说要赎罪,每日都要换着法子送给程十鸢。
程十鸢都是明面上收下,暗地里却是扔掉,就连她给他的东西,他也没动一口。
又过了大半个多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林舒卿也忍不住了,约她一起去庙里烧香。
“但我什么都没要,还要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