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宁怔了怔,不可思议道:“你是想让我跟你儿子争?”
他平日里极少理会小辈们的闲事,却听说顾瑾章为沈家嫡女下跪三天,求皇上允准。
程十鸢苦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你也知道,这次的婚礼,不是按照年龄来的。”
江清宁眸光一沉,疑惑道:“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人了?”
程十鸢闻言,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的,你最好不要去触碰,不然,你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
不是我的?
江清宁嗤笑一声:“如此缺德之事,我又不会给你任何利益,为何要助你?”
月色下,他一张脸冷得像是一把刀,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让人不寒而栗,那双阴冷的眼睛盯着程十鸢,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人,她根本就不会来找顾瑾章。
程十鸢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当然不能让王爷白白出力,若是王爷能助奴家一臂之力,将来我相公必定唯王爷马首是瞻,为王爷扫清一切阻碍。”
闻言,江清宁微微一惊,抬起程十鸢的下巴,“你可知你所言何意?”
程十鸢被咬得眉头一皱,眨巴着清澈的眼睛,诚恳道:“王爷,我认为王爷就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不能被束缚在这里,这对王爷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我愿为王爷铺路,让你一飞冲天。”
总之,无论有没有她,江清宁都有造反之心。
不如就让它乖乖听话吧。
雄鹰,翱翔九天!
冲天而起!
江清宁眯着眼睛,试图从女子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很诚恳,发自内心。
她放开了程十鸢的下巴,“行,三天后,我会去沈府把人给劫了。”
“多谢王爷。”程十鸢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半响,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环顾一圈,却见江清宁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样也好,有他在,周围的气氛就会轻松许多。
就在程十鸢即将离开这座废弃的寺庙时,她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心中一惊,难道那些刺客已经去而复返?
“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