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一副已经动了怒的模样。
谢鸣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可眼前模糊的场景里,她挣脱开自己的怀抱,只留给他一个冷淡的背影。
那杯水还在冒着热气,却被她晾在一旁,真如同她所说,不管了。
怀中一空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筝筝——”
谢鸣在背后唤她。
唇齿之间,这两个字仿佛具有了魔力,尽是温柔的呢喃。
郁筝是铁了心,不吃药就不管,于是不为所动地继续走。
“筝筝,我吃,吃药。”
他似是被她逼急了,连话都说不完整,断句的地方跟结巴了似的,“筝筝,我错了……”
郁筝的脚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一声叹息发出,她回过头,就见谢鸣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看她。
那模样要多怨妇就有多怨妇,就跟她是历史上抛妻弃子的罪人似的。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郁筝摇摇头驱散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法,拆开盒子,仔仔细细看了说明书之后把两片药和水杯一同递给他:“自己吃。”
这总不能让她喂了吧?
谢鸣苦恼地凝视手中的药很久,在郁筝含着威胁警告的笑容下,吃了药。
他喝了一口水,紧接着眉头都快拧了一块,看向郁筝时脸上全都是痛苦与嫌弃,含糊不清地说:“苦。”
郁筝:“……这药不是吞的吗,吞下去不就什么味道都没了。”
“不会。”谢鸣面露苦色。
……敢情说你没有把药吞下去,而是咬碎了再吞?
郁筝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总之看见谢鸣的表情变了又变,又青又白的,最后又灌了一大口水。
“筝筝。”
“啊?”郁筝转过身来,也意识到这称呼有点不对,但是谢鸣现在神志不清醒,她说了也没法把这个纠正过来。
紧接着,她的瞳孔猛然放大。
那带着淡淡涩味的唇就这么落下来。
她经不住向后仰,被他一手托住,后脑勺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这药似乎真的苦,他凑近她的时候唇里都是涩。
郁筝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的吻笨拙却又侵略性十足,再加上腰部的手不安分地挪动着,让她无法分心应付两种局面。
吻本身轻柔,可因为他的技巧不娴熟,无疑加重了力度。
却又因为他的贪恋,让这个吻的时间也拉得额外长。
“甜。”
唇间溢出这个字,男人伸出舌头在她的嘴唇上舔了舔,生怕她不知道他的感受似的。
“……谢鸣!”
郁筝喘着气,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气势,跟被采阴补阳了似的,“谢鸣,过去!”
一床被褥丢进他怀里,谢鸣委屈地往郁筝那看,见郁筝跑出去,她的耳根处已经尽是红色。
他舔舔唇瓣觉得十分疑惑不解:
确实很甜啊,这不是赞美吗?她为什么要跑?
千万不要跟生病的人计较,千万不要跟生病的人计较。
郁筝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走进餐厅把外卖热了热,草草解决掉晚餐。
为他的事跑来跑去,现在都快九点钟了,自己居然连吃晚餐这件事都忘了。
也是现在才感觉腹中空空,之前太过担心,都没有注意有没有吃晚饭。
同时她也大大舒一口气,这药的副作用是能让人嗜睡,谢鸣吃了之后应该就用不着她照顾了,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轻手轻脚走进房间,郁筝把玻璃窗和窗帘都带上,谢鸣已经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似乎睡着了。
很好,终于消停了。
她大为舒心,有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唇瓣。
在这刚刚,全都是他的味道。
罢了,这件事……只是个意外。
许是因为走的时候心不在焉,又关了灯房间里很黑暗,郁筝一不小心撞到了鼠标。
他大概动过电脑,鼠标一动屏幕就亮了,在黑暗里,白色屏幕上的字迹显得清楚得很。
《遮天》全渠道爆更?
——《遮天》?提刀夜行?!
犹如一道惊雷割破光圈,劈在郁筝的身上。
她又看了一眼,屏幕上只有一个名字,没有具体内容。
心扑腾扑腾狂跳不止,郁筝扶住胸口,又做了一次深呼吸,目光落在床上熟睡中的谢鸣身上,眼波流转,意味深长。
提刀夜行……谢鸣……
是单纯的爱好者?
也许谢鸣是网站编辑?
她还真没有想过把谢鸣跟提刀夜行联系在一起,光是提刀夜行在网络上的形象就与她对谢鸣的印象大相径庭,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