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会回来的。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她真的离开的。
从窗外刮进来了一阵风,佣人忽然莫名的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
回路家的路上,霍总什么都没说,意外的安静。
路乔经过了餐桌上那么一遭,现在却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神经病,被霍宴气糊涂了吧,难不成你还期待着让他再在你面前演上一出戏?
你也不怕他再把你给坑死了。
她暗暗说了自己几句。
惩罚似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力道很重,耳垂的地方留下了没有血色的白,好一会儿才消退。
耳垂处有点疼,她的心里那点微妙的不习惯才褪去。
车子停在路家的门口,霍宴没下车,路乔也没有打算请他下来进屋喝茶的想法,只礼貌性的客气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之后,她便直接转身回去了。
霍宴望着她的背影,缓缓眯起了眼睛。
幽暗的眼底泛着很复杂的情绪,却因为伪装的够好,所以稍纵即逝,没有任何人发现。
……
庄阑珊被路乔扔过来的消息炸的一夜都没睡着,脑洞开的特大,什么幻觉,死里逃生,甚至是连鬼怪一类都想到了。
丰富想象了一整夜,庄阑珊都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反而越发的担心路乔。
一大早就坐到客厅里等路乔回来。
所以说当门被人打开的时候,庄阑珊立刻就朝门口看去。
确实是路乔回来了。
她忙将路乔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确定了她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路乔哭笑不得,“妈,您这是干什么呢?”
庄阑珊嗔怪地拍了她一下,“你真是快把妈给吓死了,以后不准再去那了,不管霍宴是死是活,跟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都离婚了,以后就各过各的,互不牵扯……”
路乔闻言脸上的
笑顿时消失了,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庄阑珊得不到路乔的回应,又问了一遍,“乔乔,妈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在霍宴的问题上,她有些草木皆兵,非要得到她的承认才能放心。
路乔不想让庄阑珊担心,勉强笑了笑,“嗯,您放心吧,我会跟他划清楚界限的。”
庄阑珊这才安心,旋即又生除了八卦的心思来,拉着路乔神神秘秘得问:“乔乔,你昨晚说的霍宴又活过来了的事情是真的?”
“我在网上看了一整晚的新闻,都没找到一篇写霍宴还好好的,他都在海里漂了这么多天了,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死而复生?”
路乔:“……”
感情您一晚上不睡觉不是因为关心我,就只是因为要八卦是吗?
我有些怀疑,您到底是不是我亲妈了?
“他没坠海,那个人应该就是跟他的特征比较像而已,所以才被误当成了是霍宴,不过事情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您就算是问我,我也没法满足您的好奇心。”
庄阑珊:“……”
她本来就不是为了八卦,真实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关心路乔,想知道霍宴要是还活着,这婚事还能不能退。
她就是害怕路乔会向之前那样,一提到跟这个有关的话题,就避而不谈,所以这次专门做了铺垫。
结果铺垫刚开始,路乔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来,让她说不下去。
如此没有默契的母女,真是让人怀疑这女儿是不是亲生的。
路乔不知道这个时候,老佛爷不禁已经开始怀疑起了她亲生与否,这种严肃的事情。
回到家里,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里,她不由自主的就放下了所有的心事,一夜没睡的疲惫也都涌了上来。
她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妈,我昨天一晚上
都没睡好,现在特别困,先去休息了,有事等我醒了再说。”
见路乔面露倦色,眼底还有掩藏不住的青黑色,庄阑珊不由得心疼起来,哪里还会再拦着她,再说些有的没的,忙催促着让她赶快去休息。
路乔昏昏沉沉的上楼睡觉。
一睡就是一整天。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夕阳满天,漂亮又温暖的橘黄色,如潮水一般漫进到屋子里,染红了整间屋子。
刚醒来还有些茫然,路乔眨了眨眼睛,意识逐渐的回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的去揉了揉太阳穴。
刚下床,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姐,是我,小迟,你起床了吗,我现在方便进来不方便?”
路乔过去开了门,“已经起来了,进来吧。”
路迟端着托盘进来,一小盅汤,可能是刚盛出来,即便是盖着盖子,也还是不断的在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