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推到了一边,终于打破了安静。
“离婚协议书已经发过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
对面的人用勺子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专心的喝粥。
“霍宴!你不要跟我装糊涂!温然已经来找过我一回了,你们的婚期都已经定下了,你是真的想犯重婚罪,还是觉得我跟温然一样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能够忍受你左拥右抱?”
路乔拍了两三桌子,从这个动作里已经表达出了强烈的不耐烦。
霍宴突然抬起头来,眼神有些不对劲,“温然来找过你了?”
路乔没有看懂他的眼神,只以为那是对温然的关心。
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没对你的心尖宠做什么事,霍总的心上人我怎么敢动呢?”
路乔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但是霍宴注意力全然不在她的语气上,他问她:“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们的婚期已经定下来
,让我别那么不要脸,霸占着属于她的东西。”
路乔想起温然的语气,眯了眸,眼尾上挑的弧度越发锋利。
“我确实不想做个不要脸的人,离婚协议书也早早发过去了,所以,霍总也别让我背着这个骂名,赶紧签字离婚。”
饭菜的香味依然还在飘着,两个人坐在一块,远远看过去还挺和谐的。
但是谁也想不到他们在讨论一个蛮荒唐的问题。
霍宴答非所问,“最晚一个月,我会给你个交代。”
路乔坚持,“我不需要交代,我只要离婚。”
她真是受够了被他耍的团团转,把自己当成是个天大的笑话。
霍宴却不再说话了,若无其事的从容的吃完了早餐,还挺自觉的收拾了自己的碗筷。
路乔很快听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流水声。
碗筷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张,心烦意燥的时候听起来,让人更加的心烦。
别墅上空仿佛盖着乌云,别墅里的阳光都好像比外头要暗那么一点。
路乔干脆把碗筷一推,起身离开。
她是真的讨厌这种压抑的气氛。
等到霍宴出来,餐桌前只剩下了凉了的粥,没有了路乔的影子。
显得空荡的别墅,霍宴越发被衬托的形单影只。
对着桌上已经冷掉了的南瓜粥,看了好一会儿。
他才终于有所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找出了一个联系人的电话,拨了出去。
另一头,接到霍宴电话的温然异常激动。
这是这么久以来,霍宴第一次主动的给她打电话。
温然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是霍宴开始重新接纳她的第一步。
满怀着少女的幻想接通了电话,零按下接听键之前,还刻意的轻咳了两声,却把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好听。
“阿宴。”
温温柔柔的嗓
音,软的似乎能够掐出水来。
可她的未婚夫这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声音冷得像冰,“你去找路乔了是不是?”
温然一僵,声音就再也找不回刚才的温柔。
“阿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要提这个?”
她的声音,尽管极力掩饰,但是仍然透出了一股不自然。
“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擅作主张去找过她?”
霍宴的声音太冷了,把她流淌着温柔鲜血的心脏,瞬间就冻结住了。
舌头打结,不自觉的就吐出了一个,“是。”
“为什么?”
隔着电话,温然也已经看见了霍宴阴郁的脸。
“我可不记得,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会突然去找她?”
温然习惯了他对她三年如一日的关心态度,即便是后来,他的态度有些变化,但是她仍然固执着守着之前的回忆。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守着自己的回忆。
现在霍宴把那份在回忆里,让她回味了一遍又一遍的温柔,给打破了。
她没由来的就觉得委屈。
“阿宴,你能不能别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么跟我说话,让我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柔弱,声音里的那种委屈,因为她的柔弱会无限的放大。
不过是说了两句重话,在她这里听起来,却像是霍宴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霍宴心里越发的窝火。
不知道分寸,办了错事的人,现在却反过来用一种受害者的姿态,来面对人。
说真的,这样的态度是让人不耐烦,甚至是厌恶的。
“温然,别忘了,当初是谁先提出来的结婚,我们之间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