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不明白,也不甘心,“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霍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是他没有任何的想法,他只觉得蔷薇的想法荒唐。
面色迅速的冷淡了下来,“她是她,你是你,我分得很清楚。”
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即便是用了同一具身体。
就算是所有人都分不出她们之间的区别,把她们当成同一个人,在他眼里,路乔就是路乔,蔷薇不是她,也不能顶替掉她。
“为什么?”
因为,他清楚,和他有共同的记忆的人是路乔。
曾经跟他两情相悦的人是路乔。
曾经用自己的性命几次救他的人是路乔。
他爱过的,恨过的,欠的,愧疚的都是路乔。
不是蔷薇。
蔷薇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不懂他的话?
她就是觉得不甘心,所以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从霍宴嘴里亲口说出来的答案。
霍宴却不再多说,冷着脸,直接转身离开了。
蔷薇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捂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干净的床单上落下的水花。
一滴一滴,砸下来,很快就湿了一片。
路乔啊路乔,我输给你,真的输得不得不甘心。
——
齐清再次因为电话那头无人接听,而被自动挂断了电话。
面色阴沉沉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通话已挂断”几个字,原本纯良无害的一张脸,瞬间扭曲,像是撕破了面具,看上去狰狞得可怕。
磨着牙,低低的骂了声脏话,忽然猛的将手机扔到墙上。
硬碰硬,手机跟墙壁接触一下,咔嚓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手机屏幕无力的闪烁了两下,就转瞬黑了屏。
上面四分裂的遍布蛛网,映出了齐清的脸,同样被割裂的零碎。
“真是越发长本事了。”
已经是第三天了,没见他手下的那个玩意把霍宴给带回来,也没有传出任何关于霍氏集团现任总裁的夫人因意外而死亡的消息。
齐清就知道,他的打算很有可能已经落空了。
他手里的小玩意,生出了自己的心思,如今也背着他长硬了自己的翅膀。
好啊,真的太他妈好了。
看来是不能再指望这个小玩意儿了。
他说过了从来不养喂不熟的白眼狼。
竟然敢背叛他,那就要承受背叛的代价。
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屏幕上,映出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本来是打算把王牌放在最后用的,既然一个个的都这么着急找死,那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
“森,去联系我之前隐藏在a国的那些人,告诉他们的时候到了,冬眠的蛇该出动了。”
从屋子角落里的阴暗处,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没敢抬头
看他,低着头恭敬的答了一声:“是,老板。”
齐清重重地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纹身。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培养出来的一批竹叶青,有毒的蛇,留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玩儿,才更有意思。”
“就算是毒不死,也要让你们好好尝尝毒蛇缠身的滋味。”
他小心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怀表。
是块年岁很久的怀表,但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所以保养的很好。
齐清阴冷的目光落在那块怀表上,就瞬间柔和了下来。
手指轻轻地在怀表边缘摩挲着,像是在隔着一块怀表,触碰过去的那一段,对他来说,珍贵而又美好的时光。
打开,里面藏着一张照片。
是全家福。
画面最中间的是两位老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和蔼,就算是一张温馨的全家福,也能看出来两位老人,久居高位的气势。
老人旁边站着的那个少年跟齐清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年岁尚小,面容略显得有些稚嫩。
那是少年时候的齐清。
而在老人另一边站着是他的姐姐。
而分别在他们姐弟俩边站着的,是他们的父母。
六口之家。
确实看起来不像普通的人家那样温馨。
毕竟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中总是充斥着危险,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伴家人,享受生活。
但是,不同的人家自然有不同的过法,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不一样的幸福和乐。
可是这一切都被邹家和霍家给打破了。
想到这,齐清的神情又迅速的阴冷下来。
连同握着怀表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