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这说法前后矛盾吗?”
靳沉小声嘀咕,但是路乔的耳朵灵,不满的跟他吵了起来。
“你管我,我就想没事折腾他,怎么着不服呀,不服你咬我呀。”
“服服服,我当然服,心服口服。反正你长得美,你说的对。”
路乔这才满意了,抱着车上的抱枕,头靠在车玻璃上,打起盹儿来。
车子靠边停着,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霍宴就来了。
靳沉没有露面,让女助理把路乔送了下去,他就坐在车里,一直看着霍宴的车开远了才出声。
“好了,走吧。”
助理转
头问他:“靳总,我送您回哪儿?是别墅那边还是市中心的公寓?”
别墅那边没有人,比较清静,市中心的公寓里,现在住着秦溯回跟小相思。
靳沉脸色沉了下来,他闭了下眼睛,“去公寓……”
顿了一下,他又说:“算了,直接回别墅去吧。”
他跟秦溯回前几天才大吵了一架,秦溯回一句口不择言的,“我真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彻底的伤到了他。
这一生,他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秦溯回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
里像是有一把刀在不停的搅动似的,疼得让他无法呼吸。
车内的环境逼仄,车里的人不再说话了,就选择安静的压抑,简直令人窒息。
酒喝多了,又耍了一会儿酒疯,路乔现在很困,昏昏欲睡。
从被霍宴抱进车里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乖的像是个小朋友。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睡得姿势不太舒服,倒在了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腿,这才满意的蹭了蹭他。
头发乱了,把她红扑扑的脸遮住了,一缕头发随着她的呼吸小幅度的飘着。
弄的她自
己鼻间痒,不满的梦呓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脸又藏的更深了。
霍宴伸手把碎头发都替她拢到耳后。
露出因为酒气而泛红的脸颊和耳垂。
侧脸温和无害,看上去娴静而美好。
霍宴手指停在她的发尾没再动作,盯着她的睡颜,眼神有些深,里边的墨色越来越浓,蔓延着潋滟着,深邃而莫测。
到了他现在居住的别墅,霍宴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叫路乔醒的司机,我要自己将路乔抱了下去。
路乔的体重确实有些轻,但是还是不免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难免有些疼痛,他忍
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司机伸手说:“霍先生,你的伤还没好,让我来抱路小姐吧。”
霍宴冷淡的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手臂上的伤口隐隐的疼着,他却一直稳稳地抱着路乔把她抱进了屋子里。
用脚踢开了房门,正要将路乔放下,路乔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显然是做了噩梦,一副余惊未定的样子,眼里还有着没有褪去的惊恐。
屋子里没有开灯,有些黑暗,她看到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吓得惊叫起来,“谁!”
霍宴俯身把她放下,轻声说:“是我,霍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