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们跑了,高小四回来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宋八斤掰开赵胖墩的手指,不赞同道:
“这些人中,有些本就是我承国的子民,不过丢了身份牌,就要遭受此等无妄之灾。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家人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带走?”
“那不一样。”赵胖墩梗着脖子,怒目圆瞪。
宋八斤与他掰着手腕,丝毫不让:
“哪儿不一样了?你知道他们的命运如
何吗?一半卖给人贩子,从此过着奴隶生活,生死全都掌握在主家手里。
另一半更惨,到南辰国边境之人,有几个能活过一年的?
既然改变不了他们被送走的命运,让他们路上少遭点罪怎么了?”
赵胖墩紧紧握着宋八斤的手腕,不说话,却也没有放开他铁钳般的大手。
流放人群眼巴巴瞅着两人,心脏提到嗓子眼儿,有几人眼珠子滴溜直转。
身边之人碰了碰有想法的几人,小声劝道:
“别想逃跑,以前逃跑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一炷香内被抓回来的?
至少现在还是全须全尾,如果被抓回来,结果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试图逃跑的悄声询问。
那人轻声解释:“被抓回来的人,会被抽鞭子,当着大伙儿的面脱光衣服,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七七四十九鞭。”
另一人立即补充:“这还不算,抽打完,官兵们会弄来一群蚂蚁,放在抽打得血肉模糊的皮肤上,让蚂蚁啃食。”
男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还没被用刑,却感觉全身都不自在,彻底打消逃跑的念头。
苏诺曦趁机询问身边之人:“兄台,你们哪儿来的?为何没有身份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