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草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机灵,心里早已笑开花,乐欣姐姐上当了呢!
苏诺曦心软归心软,原则不能破,揉了揉丹草的头发解释道:
“姐姐还没掌握这个东西的比例配方,制作过程中随时可能爆炸。
以我的能力,只能保证自己逃开,却没办法同时救你,所以,待会儿别靠近姐姐好吗?”
丹草不明白爆炸是什么意思,在他小小的脑袋里理解不了爆炸为什么会非常危险?
苏诺曦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前世能在烟花专营店买到各种烟花爆竹,各种媒体层出不穷。
别说快满六岁的孩子,就是六七个月的婴儿,也能或多或少见过烟花和鞭炮。
而这里,连小朋友们玩的鞭炮都没出现,丹草又怎么可能明白爆炸是什么意思?
不过,丹草是个乖巧的孩子,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尤其是这么喜欢他的乐欣姐姐。
丹草听话地抱着小狐狸跑到很远的半山腰猫着,不放心苏诺曦,眼睛直勾勾瞅着下方。
两人不知道,就在他们制作烟花时,关家村修建的围墙附近已经闹翻天了。
刁里正越想越生气,看不惯关家村高调招工,跑去县衙状告关家村
私自使用糯米砂浆修建围墙,浪费粮食。
正巧,遇到白清雅派来探查苏诺曦的暗探,和刁里正一拍即合,联合前往烂石滩,要抓关家村一众族人,送到边境服徭役。
关族长大步流星登上瞭望台,刁里正站直脊背抬头幸灾乐祸道:
“关族长,忠勇伯府的管家和咱们新上任的王县令前来探查情况,还不命人速速开门?”
关族长慌得一批,强制压迫自己镇定下来,忙抱拳拱手道:
“草民不知县令和伯府管事前来,有失远迎,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说完,关族长转身一脸凝重边下楼边问关牧尘:“山上通往灵泉谷的洞口小路堵上了吗?”
关牧尘扶着自家老爹道:“瞭望台发现有人群涌过来,第一时间通知值守人员堵上了。”
关族长点头道:“让人用泥土把水泥路面全给盖住,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端倪,老夫觉得,带这么多人,来者不善。”
关牧尘暗自握拳道:“大湖已经带人行动起来了,只是咱们修的水泥路面太多,短时间内想把泥土压实太难了。”
沐羌滑双手抱胸站在城门处道:“族长,我让大湖他们抓紧收拾家里不该
出现的物品。
时间紧迫,遮挡水泥路面来不及了,就这样吧,只要村民们的新衣服、各种先进的农耕工具和武器不要露出来。
水泥暴露也就暴露了,我有一种预感,今日县令和忠勇伯府来者不善,就是冲着我们的围墙来的。”
关族长一顿,瞬间想明白什么,抱拳道:“多谢沐壮士,是老夫病急乱投医,想岔了。”
哪怕关族长故意放慢下楼的速度,给村民多留出一些准备时间。
关族长还是不得不在门外之人的一再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让守门人开门迎“客”。
身穿七品官服的县令侧开身体,恭敬弯腰让忠勇伯府没有任何品阶的管家打头走前面,谄媚样别提了。
关族长做了几十年里正,官场之事不说全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还是能看明白的。
平常百姓见官要跪,关族长等人也不例外。
王县令等人进来,径直走到开阔的晒谷场,关族长带领一众关家村族人下跪迎接。
廖山长、穆羌滑、镖局不属于关家村的众人,早已远远躲进“灵泉谷”,时刻关注山谷外的情况。
白家管事白忠趾高气扬,在下人抬来的太师椅里落座,并没有让
跪地的一众百姓起身。
为了晾晒谷物方便,关家村众人早早把晒谷场平整出来,铺设成厚厚的水泥地面。
关族长、关老头等一众族老常年劳作,老寒腿相当严重,没跪多大会儿,腿脚就有些受不住了。
几个老人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而落,全身上下都因疼痛而颤抖。
王县令在白忠侧后方落座,嘴角勾起不明意味道:
“有人举报你们这群从鱼鳞府逃荒而来的难民,不经朝廷报备,私自使用糯米修建破损房屋,搭建城墙。
本官本不相信此事,一群逃荒而来的穷苦百姓,吃饭都成问题,哪儿能如此挥霍来之不易的粮食。
没想到,今日一见,你们比本官想象的情况更加恶劣,不仅修建两人多高的城墙。
还在村里建了几百个大大小小的院落,看看你们脚下的土地。
把石板打磨得如此光滑,看不出任何糯米连接的痕迹,费了不少心思吧?”
关族长咬牙强忍疼痛,抬头解释道:“回禀大人,草民们修建的不是城墙,只是围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