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是吧?
难道自己几句话,打通了安王的任督二脉?
袁老捧着打开的木匣,走到安王身边道:
“王爷,你看这对酷似冰川的对杯,老夫经营珍宝几十年,见所未见,太漂亮了。”
安王抬起莹白如玉的修长大手,拿起一支水杯,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对苏诺曦道:
“大哥,杯子是什么石材所制?为何没有半点雕刻的痕迹?!”
苏诺曦心道:我能告诉你,玻璃杯是烧制的吗?当然不能。
苏诺曦“啪”一下打开折扇,学着中年油腻男人的样子道:
“此物乃是在下在他国无意所得,材质和制作方法皆不可知,方才被忠勇伯刺激才拿出来一观。”
“不知这位员外是否有意售卖此物?”
袁老笑得一脸“和蔼”,活脱脱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卖啊!为何不卖?
苏诺曦热血沸腾,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开局面,把玻璃杯推了出去。
面上,苏诺曦状似思考半晌道:“袁老客气,这件物品委实乃小人的心头好,淘弄到它,颇费了好些功夫……”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掌柜打断:“哎,员外爷不妨想想,你带着这么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放家里怕偷,带
着走怕抢。
不如卖给我们点翠阁,老夫给你办理一张黑金卡,你想看的时候,随时可以上三楼。
既安全,又不必日日提心吊胆防贼,再说,万一摔坏,还得自个儿承担损失。
怎么样,考虑考虑?”
“这……”
苏诺曦一脸为难,眼角余光偷瞄对面安王。
不愧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喜怒不形于色,练得炉火纯青。
袁老再接再厉,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得天花乱坠:“这样,老夫出价五十万两,员外爷意下如何?”
嗝!
苏诺曦不自觉哽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刺激?
五十万两买两个玻璃杯?
虽然造型奇特一点,做工也算上等,可是上万两真不至于。
但是,架不住物以稀为贵,哈哈哈……
见苏诺曦面无表情,袁老紧张得手心浸出细汗,忐忑道:“怎么?老夫的这个价位太低了?
那,员外爷出个价,我们商量商量,如果在我们点翠阁能力所及,老夫做主收下。”
苏诺曦:“……”
哇塞,还能自己定价?好玄幻呀,有木有?
哈哈哈……哈哈……
苏诺曦内心已经笑翻了,各种弯弯绕绕在心底转了几十道弯。
价格太高,以后这种造
型的玻璃杯就不能卖了。
自己还知晓烧制玻璃的方法,如果能找到二氧化硅,烧玻璃卖也不错。
定价低一点吗?
哎呀,五十万两,真的很心动,怎么办呢?
苏诺曦再次抬眼看向安王,点翠阁是他的地盘吧!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只是一介平民,今日过后怕是再难有交集。
那就做一锤子买卖,苏诺曦心一横道:“六十八万两白银。”
袁老郑重地凝视杯子好半晌,又看向安王,见他面色没半分改变,当即道:
“行,老夫这就给你办理一张黑金卡。”
一炷香后,苏诺曦怀里揣着六十八万两银票,晃悠着黑金卡,大摇大摆走出点翠阁。
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现在就有会员意识,谁给点翠阁出的办理黑金卡的主意?
楼上,安王负手而立,冷漠地看向苏诺曦的背影道:“袁伯,让人盯紧那个男人。”
“是。”袁老抱拳,心里乐开了花。
那对对杯,卖到国外,少说价值上百万两,没想到,几十万两被自己买下,赚翻了。
苏诺曦也感觉她赚翻了,心里美滋滋,走出了盛气凌人的架势。
点翠阁斜对面茶楼二楼雅间,忠勇伯恨得牙痒,关
媛娣倚窗而立撕烂手里的绢帕道:
“夫君,是否派人盯着那小子,能找到如冰雪般,那般漂亮的对杯,手里宝贝定然不少。”
忠勇伯挥手,一道黑影从窗口飘出。
苏诺曦笑眯眯在一个首饰摊前站定,十五文买了一个男士荷包串在腰间,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继续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进入龙溪城最大的钱庄。
“啪”一下,如同暴发户般,把六十八万两白银拍在柜台上道:
“去,把这些银两全给本大爷兑换出来,半个时辰后本大爷来取。”
柜台掌柜愣神,拿着银票傻愣愣看着苏诺曦,想问一问,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脑袋里面的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