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苏诺曦上前帮马老太拍背,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
“别哭了,猪油我用来做肥皂了,还记得我给您说的事儿不?
一两银子一块,能买好些猪油呢,快别心痛了。”
马老太:“?”
不是,那可是油啊,不管抹在什么地方都油腻腻的,怎么就能做出去污力强的肥皂呢?
打死马老太也想不通,猪油做肥皂,这不是扯吗?
按下葫芦浮起瓢,马老太这头刚消停,关老头跑进厨房一把夺过马老太怀里的油翁,面色惨白地后退了好几步。
若不是关大湖扶着,苏诺曦有理由怀疑,爷爷能当场抽过去。
苏诺曦拍了拍马老太的手背,忙转头安抚关老头道:
“爷,您别急,东西是我拿的,用猪油做出来的东西能赚大钱。
这不是着急用,想着明日去镇里割几斤肥肉重新熬便可。
没和您老商量,是孙女的不是,快别气了成吗?”
关老头大脑瞬间当机,一时想不明白,苏诺曦用猪油做了什么?
关子鑫指着苏诺曦,愤愤不平道:“好呀,我说你怎么悄悄弄个灶台熬煮东西,真是为了吃独食啊!”
“臭丫头,还我们家猪油……”
李桂芬翻身而起,红着眼睛冲上来,就要暴揍苏诺曦。
马老太一声厉喝:“够了,老二家的,还有大郎,罐子里的猪油是我让乐欣用的。
分家的时候,这些东西可没有分给你们,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吵吵?
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们谁若是嘴巴不严实,把此事给说出去,别怪我老太婆翻脸,把你们逐出家门。”
关家众人:“……”
不是,老太太的态度变得太快了吧!
夫妻多年,关老头还不知道马老太的脾气吗?
别说一罐子油了,就是不经过她的允许,动用哪怕一勺,老伴儿都能把天给捅个窟窿。
今日为何,就这样息事宁人了?
马老太急匆匆拉着苏诺曦离开厨房进入上房,完全忽略众人头顶萦绕的无数个问号。
房门反锁,马老太摸出衣兜里婴儿拳头大小的肥皂问:
“做这么一块,需要用掉多少猪油?”
苏诺曦笑得讨好道:“这么说吧,奶,一斤猪油大概可以做这么大的十二块肥皂。
除了猪油最贵,其诸如草木灰和石灰等原料不值几个钱。
若是想要香味,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提纯一些花香或草木香,做成香精加里面,还能得到香喷喷的香胰子。
有香味的,咱们可以做得更精致些,卖个二三两银子不成问题,毕竟,物以稀为贵,对不对?”
“啊?二……二……二三两?用……用……用猪油?”
马老太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心脏怦怦直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囫囵不出来了。
等梳理完听到的内容,马老太忽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还会做香料?”
苏诺曦摸摸鼻子道:“只会一点皮毛,不过做肥皂尽够了。”
马老太:“……”
神啊,她家大湖捡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宝贝,怎么啥都会呢?
马老太一把握住苏诺曦柔嫩白皙的小手,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让她留下来,不要回去的话语。
不,自己怎么能如此自私呢?为了一己私利,不让丫头回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关家村后山的山坳中,单天麟打马出发前道:“十一,盯紧关家……”
话刚出口,单天麟顿了顿,想起苏诺曦的特别。
忽然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如此特殊的姑娘,他隐去眸中的一抹幽深道:
“罢了,一户农人而已,不必派人盯着,飞虎把人放出去,沿途寻找虎符,把我们去过的地方再寻一遍,出发。”
“得令。”葛飞虎抱拳领命,
消失在山林之中。
单十一:“?”
我去,一户农家而已,向来雷厉风行,英勇果决的主子,怎会如此优柔寡断?
“驾……”
还不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单天麟已然扬长而去,眨眼间背影已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
众护卫忙打马追赶……
为了赶早市,马老太、苏诺曦和关大湖等,天不亮便推着装满衣服的车出发了。
昨夜下过雪的路面十分难行,苏诺曦穿着鹿皮小马靴,靴子上罩着关大湖用茅草编织的鞋套。
外表看上去,苏诺曦脚上穿的,就是一双草靴。
马老太用家里仅存的布料,给苏诺曦做了一身老百姓的粗布麻衣,套在她厚实的貂绒外面。
如此,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