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挠着男人掌心,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个,昭明收了我所有的储物戒,里面好多钱呢。”
“想到丢了好多钱,我心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夫君,你最好了,又那么厉害,你帮我要回来,好不好。”
花戎打定主意,以后看见昭明,都离他远远的,碰到他,要不丢钱,要不丢命,她可不和他玩!
吓人!
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笑出了声:“丢那二两钱,还睡不着觉?”
花戎哼哼唧唧:“好多好多钱,我粗略算算,至少一亿仙石呢。”
男人声音不紧不慢:“两亿仙石够吗?”
花戎笑嘻嘻地点着头:“差不多。”
虽然没那么多,可是昭明把她抓走,害她乱吃东西胃疼,怎么滴都得补偿点精神损失吧。
男人掏出一枚储物戒,淡淡地开口:“两亿仙石,可以好好睡觉了吧。”
花戎怔了怔,一边收储物戒,一边不高兴地嘀嘀咕咕:“啊?是你的钱呀。我想要他还我,不是要你给我。”
男人眯着眼睛看她,似笑非笑:“只是暂时放在他那,我答应你,一定给你要回来。”
花戎眼睛晶亮,眼珠子转了转,抱住了男人胳膊。
她声音有些吞吞吐吐:“那,你要回来的话,可以也给我吗?”
男人慢慢抬起头,冷淡的视线紧紧拢着她。
看得她脸颊发红。
她大度地拍了拍男人肩膀:“我不要了,都给你。”
说完,又小小声自我开解:“男人嘛,也不能管太严,身上还是得留点钱。”
男人冷笑一声,那没良心的媳妇,会想到给他留钱才怪。
不过家里的钱,藏哪,他一清二楚。
放左口袋,还是右口袋,他无所谓。
银狐阖起眼睛,冷淡地给自己索取福利:“看你表现,乖的话,就给你。”
花戎小小的耳朵立得很高,捧着男人的脸,很大声地亲了一口。
“那你记得给我,别忘了。”
男人一脸好笑,修长的手指倏地就捏住了她的耳尖:“以后,都要表现好,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天。
花戎不看他脸,只顾着自己哼哼唧唧:“我每天都很乖,从来没有哪天不乖。”
正天楼。
蛇昳和剑二的婚宴放在一楼的锦绣厅,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
花戎害怕地跟在男人身后,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都是陌生的面孔。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花戎怯怯地问:“小昳,她在哪?”
银狐:“等会就来了。”
男人声音没什么起伏,和往常一样,淡如白水。
花戎垂下头,王族的婚礼向来繁琐复杂,要祭天,要拜宗祠,估计,没那么快到。
不过,就算来了,也和她说不上话。
她心里有些沉闷。
虽然,她不停安慰自己,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一直以来,她也早已习惯了别人对她的漠视和否定。
所以,有没有婚礼,她无所谓。
而且,别人都有父母,能够泰然自若地站在亲朋好友的目光中,接受来自父母的祝福。
而她,连父母在哪都不知道。
想象一下,如果换成她站在那里,她得多局促,多尴尬,估计,还会难堪得哭。
这和把她的伤口赤裸裸暴露在大家面前,让大家一起在上面撒盐,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要婚礼,嗯,根本不想要。
只是,周围亮闪闪的灯,金器珠玉上的光,刺眼地落在她薄薄的泪雾上,她忍不住眨了眨眼,小小滴的泪珠倏地就从眼尾滚了下来。
她赶忙抬手去擦,这一幕,十分刚好地落在了男人深邃的黑瞳上。
银狐牵住她的手指,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花戎长长的睫羽垂着,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灯光太闪了,晃得眼睛疼。
男人探究的视线扫过她,很平淡地嗯了一声。
花戎只有青灵境,也没开始锻体,眼睛比别人脆弱点,很正常。
而且,会场确实太亮了。
听她那么说,他也觉得晃得脑袋疼。
花戎暼了眼拽着她到处逛荡的男人,深深叹出一口气。
罢了,他铁直男也不是一两天了,要是能发现她不开心,才怪。
男人手指僵硬地使着力,勒得她生疼。
好在,到了一个宽阔的露台后,松开了她的手。
银狐:“这儿没什么灯,也没那么吵,你坐这休息,等会蛇昳来了,我过来喊你。”
刚刚大帝的近侍过来传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