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觉得殷姨好像话里有话,可是,不等她反应,殷姨已经下了车辇。
见那女人下了车辇,男人立马露出了本性。
花式一路上推着他,捏他胳膊。
她不喜欢在街上这样。
可是银狐手劲特别大,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学聪明了,弯了弯水眸,没一会儿就盈上了满满一眶泪,一抽一抽地控诉他像个暴君,那么蛮横,那么强制,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还没嘀嘀咕咕唠叨肚子被气痛,男人就松了手,很小声地哄她。
他唇瓣炙热,很轻地含住了女人的耳珠。
低哑的声线,一遍又一遍地撞击她的耳腹。
说她是小宝贝,小心肝。
没一会,她白如雪玉的小脸,就升起了淡淡的红晕。
到底是退让了一步,嘤咛着开口:“回去再说。”
男人满意了,把人抱在腿上。
嘴上是老实了,只是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挲她白如葱根的小手。
清冷的眼底,裂出细碎的光,内里仿佛浸着烈烈燃烧的业火。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花戎变聪明了,会哭,会闹,还会用孩子拿捏他。
呵,他也不是傻子,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乖乖听话。
花戎性子和他很像,现在,学了点东西,愈发吃软不吃硬。
既然如此,他对她软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他从来不觉得身份、面子很难放下,在外面已经很辛苦了,回家还要端着,不累吗。
花戎侧脸看他,男人眉目少见的柔软。
她眼里现出疑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说完,又恍然大悟地抬起头:“谁给你出的主意,都懂得使软刀子了。”
男人挑了挑眉,很诚实地坦白:“还不是,和你学的。”
“难道,你不喜欢吗?"
花戎有些不习惯。
虽然,男人很少说肉麻的话,只有在床上有求于她的时候,才会毫不吝啬地在她耳边磨。
突然变了性子,她心里感觉毛毛的。
肌肉软男,怎么想怎么都怪异得很。
她眼里露出明晃晃的嫌弃:“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吧,男人,还是硬气一点好。”
“哼,女孩子家的伎俩也学,也不怕羞。”
银狐轻轻把她抱下车,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不是嫌我太强硬,我软一些你又不喜欢。”
“又不肯听我的话,我在营里花的心思,还没在你身上花得多。”
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他不会像其他将官那样,觉得工作比家庭更重要,也不喜欢把外面的脾气带回家。
在他心里,国必定是摆第一位的,但家,也很重要,两者并不矛盾。
他也不觉得回家做家务、拖地板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也是家里的一员。
而且,每次进家门,花戎都抽抽搭搭地诉苦,说他不在家,孩子老生病,她不仅睡不好,早饭也吃不上。
看着女人巴掌大清瘦的小脸,全是湿漉漉的泪水,小小的嘴巴,呜呜咽咽地一张一合。
他心脏,也跟着一阵一阵地抽痛。
等他把家里的家务干完,洗完澡,女人又换了一副面孔。
柔弱无骨地贴着他,很大胆又很笨拙地在他耳边说各种情话。
他很清楚女人的目的,不就是哄他做家务吗,又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多花点时间而已。
他也不像别人一样不爱回家,软香美玉在怀,不舒服吗?
反正,他很爱回家。
花戎一下车,马上就阖起了眼。
不是嫌她装软卖萌,那她装睡总可以吧。
银狐把她抱到床上,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花戎一路上哈欠连天,还絮絮叨叨地说在殷姨那收了药田又慌慌张逃命的事。
一晚上没睡,自然是困。
但,都困成这样,还睁着眼缝瞧他。
让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蹿得老高。
花戎听见关门的声音,惴惴地爬起来,下了床。
她其实快困死了,就是忍不住想确认下男人走没走。
男人隐在纱帘后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瞳微微弯起,带起一些玩笑的意味。
花戎东张西望半天,才放心地解起外衫,准备睡觉。
白亮的光穿过薄纱,朦朦胧胧地洒在她肩膀,给细滑如玉的肌肤添了一层浅浅的莹光。
樱粉的指甲尖搭在上面,仿佛落在初雪上的樱花瓣,衬得冷白的皮肤更加娇嫩甜口。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等她脱去衣服,去拿睡裙的时候,十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