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畏怯地躲进殷姨身后。
银狐面目表情,双瞳冷淡地锁死在女人身上。
近前,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腕骨,把她扯进了怀里。
花戎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深深吻住。
男人手臂使了狠劲,用尽了全身力气那般,将她摁在怀里。
他眉头狠狠皱起,不是淡淡的桃香味,而是竹兰幽香。
好在,没有其他男人的气味。
这几日,他的人天天跟着昭明还有墨渊、墨乾,都没发现花戎的踪影。
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们这几日都没和花戎在一起。
可,即使如此,即使他嗅觉灵敏,但是想到别人可能碰她,摸她,内心疯狂的占有欲,让他几近失控。
他粗壮的胳膊紧紧勒在她腰间,缠着她亲了好一会才松口,垂着眉眼,极力压制喷涌而出的怒意。
黑眸深沉,像危险又冰冷的深潭,只有细碎的光亮,在表面浅浅浮动。
“花戎。”
他音色极哑,这几日花戎不在,他感觉心脏仿佛被掏空一样,空空荡荡。
他没日没夜地找她,快疯了。
接到风信赶来的时候,他整个心都是悬着的,直到看到这个小小的人儿,心才落了地。
男人深深看着怀中的女人。
她不高兴地嘟着嘴,小小声地数落他,说他一点也不温柔,把她嘴唇都亲麻了。
粉嫩嫩的小脸气得鼓鼓,清澈的水眸里有浅浅的涟漪,控诉人的时候也漂亮得紧。
“这几天你都去哪了?”
“我到处找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很小,试探的话一点一点模糊在喉咙里。
害怕听见不想听的,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想知道她这几天吃得饱不饱,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在哪里洗的澡……
花戎哼哼了两声,回答得非常干脆:“我被囚禁在一个院子里,那个院子外围设有阵法,不过,都是些小儿科的玩意。”
她傲娇地昂着头,弯弯的小鹿眼里都是得意:“我悄悄破了阵法,在山上玩了好几天都没被发现。”
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半张着嘴,好像失去说话的能力一样,半晌没有出声。
银狐本来就比她高了一个头有余,这会,她又撇着头不看他,根本没发现他眼里的光,正在慢慢变暗。
“说来也奇怪,我被昭明带到这儿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只有一个哑女成天跟着我。”
“一天到晚没人和我说话,我快无聊死了,还好,我在山上晃荡的时候遇到了殷姨……”
“晃荡?”
男人音色低哑得让人心尖发颤,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朵,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聪明如她,她马上发现了男人生气的点。
银狐真的是太爱生气了,哪怕她第一时间澄清她虽然这几日都住在外面,但都很乖很乖,没有和其他男人讲话,他还是有新的东西可以生气。
要论生气,她前几天的气,还没消呢。
她不开心地蹙起眉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哼哼唧唧埋怨:“前几日你说不管我的那件事,我还生气着呢。”
“而且,你怎么这么笨,我都被抓走老半天了,也没见你来救我。”
“你是不是贪生怕死,是不是不想管我,是不是想我死了以后另找新欢?”
“就是这样的,肯定就是这样的,从认识我的第一天起,你就看不上我,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我有一点好看而已。”
“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在乎我的,你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对我有所图而已。”
……
花戎的嘴像小喇叭一样,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边说边在肚子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在道德制高点把男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真好。
男人给她一顿叽叽咕咕的话给骂懵了,气得说话带笑:“我看不上你,还对你有所图?”
这么个自相矛盾的话也只有蠢媳妇说得出口。
他冷静一下,马上就回到了刚刚生气的点,捏住她下巴,冷冷地问:“你既然解了阵法,为什么不马上回家。”
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出口就成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自来有些放不下脸,也说不来那些肉麻的话,他也不想让花戎觉得他特别在乎她。
他害怕花戎知道他很在意很在意她以后,愈发不在乎他的感受,不听他的话。
花戎接得很顺,看他的眼神也很坦诚:“那个山,它外面也是有阵法的,是很厉害的,我解不了的。”
“直到,我碰到能解阵法的殷姨,才逃了出来。”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