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脸色铁青地盯着银狐。
虽然,他说话是直了些,但他就是看不惯银狐那冷冰冰的样子,每次来,都好像欠他几个亿一样。
除了有钱,长得还可以,他真是替他这个宝贝徒弟不值。
特别是看到花戎小声小气讨好他的时候,他就来气。
他身为花戎的师父,是长辈,花戎对他毕恭毕敬是礼貌。
这个混不戾是她的夫君,和她平起平坐,凭什么要天天热脸贴冷屁股,对着个大冷脸堆笑讨好,怕他生气?
他看得心疼。
这个银狐,他打听过,以前没少干浑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浑蛋少爷,花戎现在会画符,也能赚钱,凭啥看他脸色?
他已经把花戎当成他的女儿,亲人,花戎再包子,也轮不到这样的二流子拿捏。
想到此,他把花戎往身侧扯了扯:“戎儿,有师父在,你别怕。”
“若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你尽管和师父说。”
“咱们腰挺直点,没必要怕成那样,畏畏缩缩。”
花戎讪讪笑了笑,她自来包子习惯了,突然有了依仗,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一边倒茶,一边安慰:“师父,他没欺负我,他就是这个性子,私下里,对我还是很好的。”
严风不大相信地眯起眼睛:“哦?是吗?”
花戎连连点头,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师父,这些钱是我的一些心意,您该吃吃该喝喝,别对自己那么省。”
“您也别一天到晚画符,太辛苦了。”
“我现在能赚钱了,以后我养你。”
严风眉眼生花,老核桃似的脸又多了几道褶:“哎,还是戎儿乖。”
“不过,师父手脚还能动,不需要你养。”
两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银狐坐在边上,脸色阴冷得快结出冰碴子。
本来,在魔界,听花戎说要养他,他还感动得眼睛一阵酸涩,差点掉眼泪。
现在才知道,媳妇这么本事,逮着一个就要养一个。
他以为是偏爱,原来是博爱?!
现在养人,都这么随意了吗?
男人放下茶盏,转头看向别处,再继续听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气死。
正闷闷不乐,门外徐徐近前的身影让他眉目一凛。
墨渊?他来干嘛?
墨渊看到银狐和花戎,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又端起了笑容。
他可不像某些蠢货,喜欢把憎恶全都摆在脸上。
他喜欢放在心里,玩出其不意。
花戎认严风做师父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早就知道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辈分还涨挺快,本来是徒弟,一下成了师妹。
严风看见墨渊,噙着笑意的嘴角倏地就耷拉了下来。
“你来干嘛?”
声音极冷。
也不怪他不喜欢这个徒弟,为了名利,什么事都干得出。
本来,墨渊是他最喜欢最器重的徒弟,结果,在得知玄隐山的秘密后,马上变了脸色。
以此为要挟,不仅要他主动让出宗主之位,还要宗门的传承玄天剑势。
在他如此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还成天来要钱。
不仅狼子野心不要脸,还是非不分,不讲道义。
为了仙界的芸芸众生,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被他拿捏在手心。
墨渊看了眼花戎,笑意深深:“花戎,听说,你早上在天灵宗大放异彩,还赢了好多钱。”
“会制符又会炼丹,又通过了上古狐族的试炼,啧啧啧。”
“师父欠下的债,总算有人替他还了。”
花戎呆呆地问:“师父?什么意思?”
墨渊笑了:“你竟然不知道,也是,师父自来只疼我一个。”
花戎:“你会画符?”
墨渊摆摆手:“我不喜欢那些涂涂画画的东西。”
严风叹出一口气:“我是上一任剑宗的宗主,哎,千算万算,没想到竟收了这么个孽障徒弟。”
花戎愣了愣,这个意思莫不是她白捡了一个剑道师父?
还有比她更幸运的吗?
拜的师父符剑双绝,认的爷爷器阵无双!
她神色骤然亮了,不过想到欠债,又满脸疑惑:“师父欠了谁的钱?很多么?”
墨渊点了点头,神色沉重地掏出了一张欠条,上面有严风的亲笔签名。
里面内容讲的是墨渊接手的剑宗欠了十亿仙石,所以亏空的十亿仙石要由上一任宗主严风来偿还。
真是莫名其妙,既然这么嫌弃,那他干嘛还接这个烂摊子?
都当宗主了还啃老,让前辈给他擦屁股,真是不要脸!
她抬起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