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双手接过麻袋,塞进了储物袋。
眉眼弯弯,全是明媚的笑意:“谢谢师父,这个拜师礼我很喜欢。”
“师父,我给您做件衣服吧,我做衣服可好看了。”
花戎之前就注意到了,严风身上的灰袍洗得发白,衣角都包了浆。
严风看向她:“你还会做衣服?”
花戎乖巧地点着头。
严风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老核桃似的脸现出一堆褶子。
虽然,做衣服算不上什么厉害门道,但,这份心意十分可贵。
而且,还从来没有人给他做过衣服。
这个小姑娘不仅乖,还孝顺懂事。
他越看越满意。
银狐心里有些气闷。
花戎好久都没给他做衣服了,他怕花戎累着,都不敢提。
现在,竟然要给个老头做衣服,虽然是她师父,他也不太高兴。
出千符楼,他还是觉得心塞得厉害。
虽然,他知道他有时候对花戎管得太严,要求太多,甚至有点病态。
但是,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在意,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事,他都会多想。
昭明仙君跟在旁边,他端得面色无常,只是牵着花戎的手指有些僵硬。
“花戎。”
昭明仙君随在身后,喊了一声。
瞟到花戎无意识后退的步子,满眼的欣喜倏地散了,眸光若有似无地停顿在他们扣紧的手指。
他默了一瞬,缓缓开口:“你要是有事,有需要,可以找我。”
银狐笑了笑,说话不太客气:“她有事,要找,也是找我。”
“和你有什么关系?”
昭明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整理好情绪:“我只是把花戎当做妹妹,以前在部落,我就经常照顾她。”
“她有需要,也会来找我……”
银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昭明神色变得黯淡:“普通朋友,也不行吗?”
银狐:“是!”
昭明看向花戎,眼里现出失望的泪色:“我问的是花戎。”
花戎犹犹豫豫,两只眼睛盯着脚尖,不予置否。
比起昭明,她更害怕银狐生气,可是,她也没法伤害对她有恩的人。
昭明是很照顾她,但都是以前的事了。
她虽然很感激,但是,对他残忍一些也是为了他好,为了让他向前看。
她已经决定抓好银狐这棵大树,不打算再换人了。
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脚踏两只船,只会玩完。
银狐抱起她上了车。
她头垂得很低,不敢去看昭明的脸。
他大概以后,再也不会给她写信了吧。
也不会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害怕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安慰她了吧。
她脸色有些不好,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想什么呢?”
“失望?难过?”
男人声线冷凛得让人发颤,花戎讷讷地抬头,眼眶里夹着泪。
她真的很讨厌男人这个样子,冷冷冰冰。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男人却用逼问犯人的语气质问她。
花戎:“只是感觉空气有点闷,头晕。”
“夫君,你可以抱我一下么?我想靠在你怀里。”
她慢慢挪到男人边上,软软挨着他。
银狐感觉心脏沉闷,说话也没什么好脾气:“不能。”
花戎扁着嘴又坐到了他对面,倔强地侧开了脸,只是细小的泪珠一串一串地滚下,眼眶红彤彤一片。
男人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牵起衣角坐到了她边上:“好,抱抱。”
花戎起了脾气,往里侧靠了靠,不高兴地推他:“我不闷了,也不要你抱。”
俩人拉扯了一会,到底是她败下阵来。
被男人扣住两只手腕抵在上面,咬着唇亲了许久,一直到她身子软了,才停下。
银狐圈着女人腰腹,闻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清香,心里的沉闷莫名散了。
低下头看她。
她唇角还留着淡淡旖旎的红,眼尾也带着潮湿的泪意,可怜巴巴,让人心疼。
“喏,这是早上赢来的,都给你。”
男人将亮闪闪的储物戒塞进她手心。
花戎眼睛霎时亮了,身子都直起了几分。
她探查储物戒,竟然有一亿多仙石!
难怪有人沉迷赌博,简直一本万利!
想到此,她有些后悔拒绝赵小灵的炼丹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