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花戎笑得合不拢嘴,弯弯的眼睛里,全是开心的小星星。
拿着三间铺子的契钥,左看右看,见男人抬眼看她,又像小老鼠一样把东西藏起来,就差没吱一声:不准看!
银狐一脸好笑地睨着她。
这个笨蛋,他要是惦记她的钱,还会把每月赚的仙石都放她那么?
每个月他只留了一点,反正军营里管饭,他几乎没什么开销,也没什么其他的爱好。
每个月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把发来的仙石交给这个笨蛋的时候。
收了钱,她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很爱他。
搂着他脖子,漂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不停地和他说甜话。
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会很努力地满足他。
虽然他知道,她都是装的,很肤浅,又很爱钱。
但,就是觉得,这钱花得很值。
所以,他潜意识里觉得,钱给到位就行了,其他的无所谓。
但又渐渐发现,这个笨蛋,有的时候还挺贪心,总是想让他多哄哄她。
莫不是被他的魅力折服,越来越爱他?
车辇行至宫门,蛇昳跳上了车,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银狐眼睛眯起,现出凛人的厉色。
蛇昳柳眉一挑,质问道:“你媳妇晚上住哪,想好了没?”
“晚上炖啥汤,想好了没?”
“这么多人,要她人头,派几个保镖,想好了没?”
银狐一噎,眼神飘向别处。
总算赢了一次的蛇昳笑得粲然。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她搂上花戎的肩膀,催促道:“啥都没弄,还坐这干嘛,麻溜退下!”
男人抬手就要去揪蛇昳的脖子,花戎赶忙去挡。
男人速度极快,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爪子从她细腻嫩白的肌肤上擦过,瞬间现出三道几寸长的血痕。
深可见骨。
血珠滚动,不过片刻,整只衣袖湿了大半,红艳艳一片。
男人神色紧张,一把将女人环在怀里,查看伤势。
这个媳妇像个豆腐似的,又蠢得要死。
看见危险也不躲,傻乎乎地撞上去。
他快心疼死了。
不过也怪他,青灵境速度和反应都会差上许多,还好他赶紧收了势,要是把媳妇胳膊弄断,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男人看着血淋淋的伤口,脑子一下也懵了。
还是花戎反应快,第一时间从储物袋里掏出疗伤丹药吞下,才止了血。
她手脚利落,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又拿出绷带自己给自己缠绕包扎。
以前她在部落的时候,总是被欺负,做任务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受伤,她自己给自己包扎惯了。
早就习以为常。
男人紧紧抱着她,抬起手,又慢慢放下。
他想帮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帮不上。
他根本不会处理伤口和绑绷带。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蛇昳也呆呆看着,眼睛覆了薄薄的雾。
花戎平时娇滴滴的,哪里有受过这种苦,她在旁边看着,都心疼。
她肯定痛死了。
花戎用牙齿咬住绷带的末端,打好结,抬头一看。
她第一次在男人眼睛里,看见害怕和紧张。
她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
傻傻愣愣的,盯着她的手臂,黑瞳覆着厚厚的水汽。
满眼心疼。
蛇昳也是抿着唇,眼尾一片湿润。
花戎拍拍蛇昳的手,让她坐好,无所谓道:“小伤,已经没事了。”
蛇昳蹲在花戎边上,小声问:“真的没事吗?”
说着,眼神忍不住瞟向晃过神,起了杀意的男人。
男人嘴角现出利齿,眼睛直勾勾盯着蛇昳。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罩上一股森冷的寒意。
花戎勾住男人脖子,乖巧地笑:“夫君,我没事。”
可是,男人好像耳聋一样。
冰冷的瞳孔慢慢现出淡淡的血丝,眼里的杀意愈发浓稠。
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掀飞,削了对面人的脑袋。
男人胸口怒气翻滚,将他的理智掀得七零八落,正要起身,一抹柔软覆上他的唇。
软软的,湿润的,香香的。
是他喜欢的,眷恋的,一旦触碰就会彻底沦陷的滋味。
花戎很少主动亲他,亲他的时候也很乖,就那么轻轻抿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忽闪忽闪的水眸随着扇动的睫羽轻颤。
像是等着主人摸脑袋的可爱小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