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垂着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花戎愣了愣,踮起脚尖,搂上他脖子,亲了亲他脸。
男人突然就笑了,像个吃到糖的孩子。
将女人扣进怀里,紧紧抱着,含着她的唇,品尝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味。
晚上,银狐一个人弄好了饭菜,连桌子都是他擦的。
什么都没让她干,也没问她修炼的任何事。
花戎吃着桃子,看男人搬这抹那。
好像浑身使不完的劲。
她看了眼屋外,夜幕深沉,喃喃道:“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迷路了吧?要不,我去喊下。”
银狐丢下手上的事,道:“你在家等着,我去喊。
你去,到时候谁找谁,还不一定。”
临走到门口,又回过了身:“灶台上给你留了第一遍的汤,你先打一碗喝,剩的给孩子。”
花戎愣愣地看着他。
夜风拂起他墨色的宽袖,带起院落飘零的花瓣。
灯火阑珊,将他的身影憧憧拉长,又隐于黑暗。
让人莫名怅然。
没一会儿,长亭仙君拉着蛇昳就回来了,手上还带着玩具木剑之类的小玩意。
蛇昳和小澜闻到香味,一大一小咻地就蹿到了桌子上,开始干饭。
花戎给小澜夹菜,孩子吃得狼吞虎咽。
蛇昳更甚。
虽然,她已经到了吃辟谷丹就可以顶饿的程度,但她还是喜欢吃肉。
而且,她真的饿坏了。
好几次,她都和长亭仙君提议回家。
过了这么久,他们应该吵完了吧。
就算床头打架床尾和,也早就打完了吧。
可是,长亭仙君就像这的地头蛇一样,带她这逛逛那耍耍,总是能把她的好奇心吊起来。
关键是,他带她去的那些点,还真挺有意思。
她都怀疑,这个心机装逼男是不是提前做了攻略。
吃过饭,银狐又利落收拾起碗筷。
长亭仙君已经见怪不怪了。
别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操哪门子心。
看,别人洗得多开心,多乐在其中。
然后,他就被银狐拎到了厨房实操起来。
美其名曰,提前学习,这样才能早日上岗。
长亭仙君一边肚子呱呱骂,一边笑嘻嘻地卷起了袖子。
没办法,蛇昳就在边上看着,可不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
证明下立场。
蛇昳要是愿意嫁给她,他可以天天洗。
就算让他天天给她洗脚,他都愿意。
谁让她是他一眼就喜欢的人呢。
长亭仙君接管了洗碗的重任,银狐也没闲着,抱起小澜就去了浴间,给他洗澡。
洗完,花戎拿着浴巾把孩子裹上抱走。
小澜很乖。
花戎只要给他擦头发,他自己就会穿好衣服裤子。
裤子短了一截,她又拿出晒干的新裤子给他换上。
小澜也差不多到了可以修炼的年纪,趁着明天去仙都,看看那里的宗门和学院。
宗门和学院都是封闭式管理,送去以后,就只能每星期他下山的时候见一面了。
想到孩子要离开,她眼里就泛泪。
虽然小澜会自己吃饭穿衣,体质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不怎么生病了。
但是,作为母亲,心里免不了担心。
反正只是去看看,如果他不想去,她也不会勉强。
放在家里带大点,多照顾几年再去,也没什么。
看到花戎眼眶挂着泪。
小澜爬过来抱着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亲。
小澜和银狐性子很像,不爱说话。
但她能感觉到,孩子是很爱她,很依赖她的。
睁着圆圆闪闪的眼睛看她的时候,黑曜石般清透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
小澜想开口让妈妈晚上陪他睡,但是想到下午的光景,觉得还是爸爸更需要妈妈些。
给小澜讲了故事,哄他睡着以后,就看见蛇昳从门口探出了头。
蛇昳:“花戎,过来过来。”
花戎关了门进了蛇昳的房间,蛇昳反手闩了门:“替我去丹学院的事,你真的想好了?”
花戎点点头:“我打算在那多待一段时间,我听说丹学院有好几个长老,每天都有授课,有空都可以去听。
我想抽空去听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主要是小澜,到时候还得考虑下,要不要带他。”
蛇昳认真道:“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你还是要和银狐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又说你瞒他。”
“我看他知道你到荒灵境,也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