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泽之提一句后,两人便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这么听起来,那个赵大叔反倒挺可怜的。”在白子濯的软磨硬泡下,她便把跟赵人杰的小恩怨解释了一遍,可谁知,他却这样道:“小姑姑你看啊,命令是白泽之那家伙下的,他自己扔锅也就算了,还惩罚赵大叔。而且啊,赵大叔虽然是听令去抓小姑姑,但是不是反过来被小姑姑整蛊,连人肉都吃了吗。”
“小姑姑可能不知道,子濯可记得,去年有段时间,赵大叔闻肉色变,宫宴上冲出去吐这种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引得大家浮想联翩,还以为他怀孕了。让我想想,那话怎么说的?赵家好儿郎,竟为女儿身,宫宴孕吐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哈,到现在坊间还有这样的说书故事呢!”
打发走白子濯,她也没精力再去思考了,第二天一早又开始了毒女的继承仪式,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第三天了。
别看芳华年纪小,却是处理情报的一把好手,没等她吩咐,就和阿发取得了联系。
说起阿发,在她安全住进公主府后,就回到了景国,一边暗中打理青楼,一边重拾旧业,帮她搜集情报。
所以,在继承毒女后,她的消息来源有三处,青楼、财神爷以及毒女,这一切,芳华都打理得很好,早上伺候她穿衣洗漱时,便会捡着重要的告诉她。
“承王府那位妹妹快生了,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天。相府一切安好,夫人和相爷还是老样子,就是想念殿下了。七皇子府的妹妹日子过得不错,和那位小哥整
日蜜里调油的,那位七皇子也是老样子,至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
武王居所。
高大身影坐在院中,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正跪在地上为他换药。只见骨节分明的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女子用小剪刀剪开绷带,露出一双狰狞的手背。
那手背上坑坑洼洼,明显是被腐蚀后的模样,腐蚀得轻的,带着淡绿色的中毒痕迹,腐蚀得重得,深可见骨。
女子先是用调配好的草药敷上去,只见原本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化开,黑绿的血液顺着手背留下,滴在地上,将绿草腐蚀出白烟。
等黑绿色的血液便红,女子才清理掉草药,撒上让伤口迅速恢复的药粉,重新包扎好。
那过程,看得自伤都没有皱眉头一下的风睿都觉得痛,“木芝,怎么样了?”
“看样子起码还要换三次药才能清理干净,”木芝叹息,忍不住提议道:“主人,既然那是公主的试炼,主人又是为了保护公主受的伤,或许公主那里有对症的解药也说不定……”
她的意思很明显,让武王去找温桐颜要解药,也可以少受点罪,但她的话在那双如墨的眼眸注视下自觉打住。
气氛有些凝重,见状,风睿赶紧道:“启禀主人,昭王送来请帖,明日在昭王府设宴。”
沉默至今,出了眼珠子就没动过丝毫的武王终于有了动作,如墨的眼眸转向风睿,等待着下文。
风睿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也邀请了公主殿下,不过没有回信。”
武王沉默半响,突然起身,留下一句沙哑的话。
“她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