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这是干什么!草民没有说谎啊!”
马易守一脸阴森,冷声问道:“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
看到城尹陡然变脸,本想讨些赏赐的农户们惊骇欲绝,慌忙跪地磕头,“大人,祥瑞我们不要了,赏赐也不要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草民等人吧!”
那魁梧农户尤不死心道:“当时真的有很多人看到听到了啊,您,您可以去问他们……”
马易守冷笑一声,看着他问道:“那些人在哪?”
“都,都在庄子里。”魁梧农户被马易守的冷笑吓到,颤抖道。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马易守也不好将这些农户落罪,只能先行看押在城尹府上,没有马易守的命令,衙役们也只是看着不让人跑,那些农户起初害怕了阵子,见那些衙役也没有凶神恶煞,又都安心了下来。
毕竟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这般想着,农户们又放松下来。
只是,近郊某处田间,身后跟着十余名衙役的马易守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这里就是村民们发现那只会口吐人言的白狐狸的地方,此时,一名村民正指着湿地上的一串脚印道:“大人您看,祥瑞今天就是从这里跑过来的。”
马易守皱起眉头,走过去对围观的村民问道:“你们早上都看到祥瑞了?”
当即就有半数以上的村民摇头,但也有一部分人站了出来。
“看到哩,看到哩,那白狐狸……”
“是祥瑞!”
“哦哦,那祥瑞就从这里跑过去,嘴里叼着一块黄布,跑过去之后,那布就掉了出来,我们都听到它说话哩。”
马易守的眉头越皱越紧,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狐狸说话,不是有人故意假扮的?”
一位脸上长满了褐斑,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的老者走出来。
老者低着头,恭敬道:“回大人的话,村子里的人,都听过狐狸叫,那声音又尖又细,就是狐狸的嗓子,人的声音,不是狐狸的声音,老汉分得清!”
对着老者,马易守揉了揉眉心,和声问道:“老丈今年已逾古稀了吧,耳朵还好使?”
“啥,老赵?”老者将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老汉姓王,不姓赵,早上吃了面,也不稀,这两年收成好,不喝稀的……”
马易守不再理老者,转头对着人群问道:“当时除了你们,还有谁在场?”
一名村民想了想,道:“还有两个过路人……”
另一人撇嘴接话道:“那两个外人,还想用十两银子把祥瑞买去,真当我们傻啊!祥瑞是皇上的,要是真卖了,还不得蹲大牢?”
“过路人?”马易守精神一振,问道:“是什么样的过路人,可还记得他们的长相?”
他就觉得是有蹊跷,特意带着画师,当下立刻让画师上前,根据村民的描述,将过路人画了出来。
片刻之后,马易守手里拿着两张纸,眉头直跳。
一个胡子都快遮住眉毛了,另一个脸上有着碗大的胎记?
这还用说?肯定是易容过的,还找什么找!
“回衙门!”马易守冷冷地看了眼众村民,寒声说完,扭头便走。
今天出来,到底还是有一些收获的,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他回去之后还要好好想想,这种敏感的时期,又是这种非同小可之事,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哎,你们说那祥瑞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祥瑞说什么了,我早上没有听清楚。”
“我记得,说的是“真龙当为嫡长子”。”
“真龙,那不就是皇帝吗,
嫡长子?刚刚被罢免的是不是就是嫡长子啊……”
“连祥瑞都这么说,看来下一位皇帝,还得落到前太子手上啊……”
临走的时候,听到村民小声的议论,马易守的眼皮再次忍不住跳了几下。
真龙当为嫡长子……
太子,不,吴王景掣……竟敢传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他难道是真的疯了不成?
“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心腹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走在街道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对马易守问道。
马易守沉声道:“封锁消息,不要让那些村民传谣,若是有违,直接关进县衙大牢……”
“祖宗制,不可废;嫡长子,坐皇位;景国兴,贤称王……”
马易守话音刚落,一群顽童哼着这样的童谣从他们身旁经过,他的脚步一顿,猛的回过头。
路边的面摊上有两人在闲聊。
“哎,听说了没,今天早上有一只白狐狸嘴里叼着黄布,口吐人言,说吴王殿下应该做皇帝呢!”
“真的假的,这可是异兆啊,白狐吐人言,天降祥瑞啊!”
“都说太子阴毒,今日才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