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赶紧应诺,小跑离开,至于打断三条腿这种事,再给他个胆他也不敢啊,别看他们将军这会发火发得要杀人,谁真要敢伤了他的宝贝弟弟,他还不得跟人拼命!
于是乎,“阴奉阳违”的高福赶到妓院时,对危险丝毫没有察觉的守城军军需官杨天畅根本不卖他面子,只顾着寻欢作乐,等玩尽兴了,才跟着高福老神在在的回营地,以至于错过了最后的补救机会。
这边,白宣之一行姗姗来迟,大殿上等候了许久的众臣早就已经议论纷纷,什么云国使团架子太大,不把景国放在眼里,什么云国这是来兴师问罪等等言论层出不穷,尤其是看到陈元朗这个年轻面孔还敢摆出一张冷脸,脾气火爆的几个军方将领都当场想要撸袖子了。
可是等邵正青这个耿直大叔一汇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众大臣纷纷都傻了眼,搞了半天,还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
白宣之倒是好脾气,也没有跟景皇告状,只是按着礼节拜见了景皇,然后提出要见他的姑姑——云国监皇御国长公主白婉玉。
直到白宣之这一连串的前缀报出来,众人这才发现,白婉玉这个公主的身份还真不简单。
事实上,岂止是不简单,上任云皇共育有七女,可唯独只有白婉玉一人封品,是云国至今唯一的超品公主,对外称御国公主。随着上任云皇禅位,这位失踪了二十年的御国公主不仅没有被削位,还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御国长公主,有监管皇室子弟之责,顾称监皇御国长公主。
而这,还只是白婉玉浮在明面上的身份!
景皇吃惊之余,却没有立刻去请白婉玉,而是给白宣之介绍了白婉玉的夫君,那位拒绝了云国驸马之位的白衣相卿,如今废了双腿的温衡。
白宣之是见过温衡的,否则也不会在温衡派人索要去天山的地图时立刻派人送上,只是见到记忆中风度翩翩的白衣相卿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白宣之那张总是轻佻的娇颜上也难免有些惋惜。
只不过当着景皇和景国文武百官的面白宣之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按着君臣礼跟温衡打了个招呼,当然,他是君,温衡是臣。
而白宣之身后的陈元朗则皱起了眉,
显然对这个残废“驸马”并不满意。
云国使团没有对温衡表现出明显的怒气,倒叫大殿上的不少人很是失望,至于景皇,高深莫测惯了的他倒没有显露出丝毫波动,一边当着白宣之的面训话礼部要把使团布置妥帖,再出纰漏就拿邵正青是问,一边又邀请白宣之参加宫宴,自然他会邀请白婉玉出席,让他们姑侄在一个气氛更好的环境下见面、相认。
对此白宣之很满意,从始至终都带着笑脸,让一旁的景摰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景摰没想到的是,在白宣之都准备打道回使馆时,那个让他看不惯了一路的云国礼部小侍郎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掀起了血雨腥风。
陈元朗道:“此次二殿下代表云国皇室,元朗代表云国朝廷,二殿下寻姑之事好说,但元朗有一事不明,还请景皇给元朗一个解释!”
陈元朗要的解释自然是“来自景国的挑衅”,正如他所说,白宣之可以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但他职责所在,不得不讨个说法!
很显然,陈元朗这一番不留颜面的话引起了景国众臣的抵触,没等陈元朗说出具体何事,便纷纷叫嚷起来,不过,要说嘴皮子功夫,不管哪个国家,最厉害的都是礼部官员,景国这边礼部众员是亲眼见到了守城军的白鞋底,自知理亏,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反观云国那边,一个个礼部官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即以一敌十的打起了嘴炮。
于是乎,没一会,朝廷上就只剩下云国使团的抱怨。
“开道士兵竟然统一穿着白鞋底,你们景国是要把我们云国踩在脚底下吗!”
“让二殿下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嘿,好大的下马威!”
“不声不吭囚禁我云国长公主二十年,到底是何居心!”
“真当我们云国怕你们景国!”
“要战便战!”
即便知道这些云国官员只是放放嘴炮,景皇还是勃然大怒,邵正青那一路的迟到有多方佐证,可以确定是意外,大不了让太子去跟白宣之赔个礼道个歉也就揭过了,可是守城军竟然敢穿白鞋底去挑衅云国使团,军方这些人脑子是都被猪啃了吗!
当即,景皇震怒,派人去城外军营押人,一定要给云国一个交待。
弱国无外交,不外如是。
白宣之对这些不感兴趣,留下陈元朗等景皇的交待,自己带着亲卫先行
回了使馆,此举虽然有些轻浮,却代表了云国皇室的态度——不想跟景国结怨,是以,景皇欣喜地同意了。
自然,离开皇宫的白宣之并没有去使馆,而是在半路就换了装,偷偷去了相府。
这边,跟张果儿闲聊了一个时辰的温桐颜,估摸着差不多,也偷偷遛出了七皇子府,目的地,同样也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