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押送兵卒的面儿抢人,这是在砸他的饭碗啊!
就算是大家族的子弟,那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眉头皱起,胡大志阴沉着脸来到近前。
念及对方还没做什么坏规矩的事儿,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莽撞。
先是恭敬抱拳行了一礼,而后才说道:“这位公子,我是这支押送队伍的队长,叫胡大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你是队长?”
病态男子恋恋不舍的从刘诗诗身上收回视线,斜眼看向胡大志。
冷漠的打量了几眼后,他冰冷说道:“南域甄家,甄臻珍。”
听到这话,胡大志心头一紧。
果然是大家族子弟!
大乾国内甄姓不在少数,敢在自报家门的时候冠以南域甄家四字的,大乾境内怕是只有一家。
大乾第一富商!
这个甄家虽然不像四大家族一样朝中有人撑腰,军中更是没有话语权,可却是富可敌国的存在,就连大乾新帝想要对他们出手,都得提前掂量清楚分量。
毫不夸张的说,甄家拥有的财富,普通人几十辈子都挥霍不光,四大家族加在一起都没有人家阔绰。
得知了对方身份,胡大志变得更加恭敬,弯腰又拱了拱手:
“原来是甄公子,久仰久仰。”
嘴上这么说,胡大志的心中早就开始骂娘。
好死不死,怎么就撞上了这么一伙人?
自己是押送队长,对方又要明着抢人,就算自己不想得罪对方,看来也必须得罪了。
客气寒暄了几句之后,胡大志硬着头皮说道:
“甄公子方才所说,在下也听见了。”
“这要是其他事情,在下也就卖甄公子一个面子了,只是作为押送队长,实在是职责所在……”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甄臻珍已经没了耐心,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
胡大志略一停顿,小心斟酌言语后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要提醒甄公子,这些个流民都是罪臣秦放被流放的家眷,一个个都是带罪之身,要是强行带走,可是要触犯大乾律法的。”
“何况流放秦家,这还是皇帝陛下的旨意,甄公子若是执意如此,等同于忤逆皇帝旨意……”
“你这是在威胁我?”
甄臻珍脸色一沉,瞳孔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仅仅是一句话,就吓得胡大志差点跪在地上。
“在下不敢,就算多几个胆子,也不敢威胁甄公子。”
“只是职责所在,在下必须看护好这些流民,要是有个闪失,我们这么多人可都要被牵连。”
“还望甄公子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此放我等离去……”
胡大志话还没说完,甄臻珍便不屑一顾的开口打断了他:“你们九族死光了,又关我屁事?”
说完话,甄臻珍又将视线落在了刘诗诗的身上。
对于这个女人,他可是觊觎了许久。
以前碍于镇北王的权威,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月光被人夺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镇北王府的男丁几乎死绝,镇北王自身都难保,就更别提保护其他人了。
没了镇北王府做靠山,她刘诗诗就变成了无主的金丝雀,只要自己想,那就可以关在自家的笼子里。
如此天赐良机,他又怎么会轻易错过?
胡大志心头一个劲儿的骂娘,可嘴上却依旧恭敬客气。
“甄公子,求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在下。”
字里行间,竟然有几分哀求的意味。
没办法,胡大志不过是一个位卑言轻的押送队长,面对就连皇帝都要忌惮的甄家子弟,他实在是得罪不起。
若是对方真的有意刁难,他绝对无力反抗。
而且,胡大志相信眼前这人绝对有胆子抢人。
见胡大志这么不上道,非要逼着自己退步,甄臻珍张嘴就要骂人。
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视线在胡大志和刘诗诗身上来回游走,甄臻珍忽然开口道:
“你说我为难你?那好,我给你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抬手一指秦卓身后,甄臻珍理所当然的说道:“只要你把她给我,我回头就安排人给你作证,就说押送路上遇到了麻匪,你们与麻匪血战一番后全歼对方,刘诗诗却不幸死在了麻匪刀下。”
“这……”
胡大志抬头看向对方,脸色不由得大变。
甄臻珍却是不管他心中怎么想,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放心,没人能查出端倪,至于麻匪的尸首,本公子自然会帮你们解决,包括刘诗诗的尸体。”
“只要你点点头,剩下的事情就都不用你们操心,保准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