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薇薇,你别逼她了……”
心里道——人家是书香门第,如何像你这样泼辣?
苏明妆却觉得,她在裴二夫人这又上了一课,明白了什么叫“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除了“我”,那都是老师!
想到这,认真回道,“婶母误会了,晚辈真的不是挑嘴,而是在想一句诗歌。”
“什么诗歌?”霍薇好奇。
苏明妆沉思片刻,轻声道,“『鲈肥菰脆调羹美,荞熟油新作饼香。自古达人轻富贵,倒缘乡味忆还乡』,说的是家乡的味道。
还有一些诗歌,写的都是在外游子怀念家中饭菜的味道,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家里饭菜能有什么味道?今日却茅塞顿开——正是因为从前我挑嘴、母亲经常给我更换厨子,所以我并无固定口味。
当口味不固定,无法与『家』来进行情感捆绑,才不理解家的味道,所以,我若被迫离家,想念家时,连个承载物都没有,更是颠沛流离、漂泊无定了。”
她说的是,梦中后期她被赶出家门,她想家时,甚至想不起家的模样,只能想到她一件件荒唐事。
在场所有人被震住。
严氏心有担忧——为何姑娘年纪不大,内心却这般沧桑?
裴今宴心里不是滋味——被迫离开?是错嫁到国公府?如果当时她没认错人,直接嫁给堂弟,应该就没有这种飘零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