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刚开始发现他研究这个的时候就提醒过他,看看知道一下有这么个东西就可以了,万不可以深入研究,并且收走了他找到的手札烧掉。
谁知他早已记下,并且表面答应他不会深入研究,暗地里却
等他发现的时候,都快成了!
他当时真的是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居然有如此本事,气的是他不把这本事用在正途上。
真的是想打死他吧,又舍不得,不打死他吧,又实在生气。
得亏外面没人知道,不然现在药王谷怕是已经成了平地了。
这事只有他和几个长老知道,为了不让‘药人之术’这几个字重现江湖,给药王谷招来祸事,他们连把他赶出去都是寻了别的由头。
“弟子知错。”对于这件事王大夫也是后悔不已,差一点儿他就酿成了大错,成了药王谷的罪人。
乔岿然本想再责怪几句,但是看着面前一脸沧桑,身上个早已没了半点儿当初的桀骜的徒弟,责怪的话又说不出口了,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你真是唉”
“等你从南境回来后就回药王谷吧。”
王大夫本来还想着要说点儿什么,看看能不能让师父不再生气,原谅自己
的,毕竟自己当初真的犯了大错,让他气急。
所以哪怕他现在来见自己,还愿意认自己这个弟子,只要他没亲口说原谅,没有听到确切答案,他就心里没底。
结果他还没想好呢,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瞬间喜上心头,而后有些不敢相信,激动得语气都带着颤意。
“师师父您这是这是原谅我了?”
乔岿然觉得他简直就是榆木脑袋,无奈又无语,不想说话,只是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不原谅他,他会不远千里来京城吗?
不原谅他,他会让他回药王谷吗?
他当初那个聪明伶俐,跳脱活泼的徒弟去哪里了?
是那次的事情让他收了性子?还是外面的风水不好,把人都呆傻了。
收性子只是性子变了,脑子可不会变笨,所以肯定是外面的风水不好!
嗯,肯定是这样的!
可不能再在外面待了,不然傻透了可就不好了。
乔岿然如是想着。
王大夫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这样心中的欢喜戛然而止,心里开始突突。
两人一人因为犯了错心里彷徨没底,一人长个嘴不愿意多说,天气本来就冷,两人这样一搞气氛差点儿就僵住了。
池墨觉得两人这样
实在地有点儿毛病,实在看不下去,哎呀了一声,走到王大夫面前对他道:“师兄,师父早就原谅你了,不然怎么会来见你,还说让你等从南境回来后回药王谷?”
“回呀,回,回家的回,你知道回是什么意思吗?”
王大夫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池墨现在不过幼学之年,当年王大夫离开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所以不认得他。
“师兄好,我叫池墨,是师父最小的徒弟。”池墨知道他不认识自己,认认真真地给他行了一个同门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师弟好。”王大夫起身回了他一礼,怕他笑话,趁机把眼角的泪水擦了擦。
池墨在心中“咦~”了一声,拉着他的手道:
“师兄,我跟你说,师父这些年一直惦念着你,每次谷中有人出去历练,他都会悄悄叮嘱他们顺便寻寻你,只可惜没有一次有结果,他都怀疑你没了,伤心的哟,都后悔把你赶出门了。”
池墨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师父,见他快要黑成锅底的脸上闪过几许不自在,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假装没看到,继续道:
“上次收到京城传过去的信得知你还好好的,这些年是去了军营,他又哭又
笑的,可激动了,长老们都以为他疯了,还有今天”
乔岿然觉得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怕是连老底都要被掀出来了,急忙出声制止:“池墨!”
池墨觉得差不多了,调皮地吐吐舌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家没我得散啊。”
在场的人耳力都很不错,所以尽管他是小声嘀咕,还是被听了去。
铁衣觉得这孩子真是有趣得紧,之前在他们家大人面前说他师父想师兄想得都哭了,现在又是这番说辞。
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们暗卫营要是有这么个小鬼头,定是有趣极了。
从云也觉得他有趣,不过他倒是不想让他加入军营,而是觉得他适合去给云安年作伴。
两人年岁差不多,之前的生活环境也都相对单纯,性格又刚好互补,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想想,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