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顺的吗,她是偷金羽梦莲的呀,只是看到银票顺便抓了一把,虽然吧这一把有点儿大,差不多把谢家老爷子藏在哪里的银票都给拿完了。
不过谢家这些钱来路也不正,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她顺起来毫无负担。
这样想着,云桑落又强调了一遍,“对,顺的。”
见她如此,顾砚尘和云贺亭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从哪儿顺的?”
“谢府。”
“去偷金羽梦莲那次?”顾砚尘问。
云桑落点点头,“当时看到,又正好没钱,就顺手拿了。”
看着她淡然的面色,顾砚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会去冒这种险,那时候的她武功也不好。
只是当时如果没有金羽梦莲云贺亭就不能活
在他不认识她的时候,她吃的苦,承受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想说几句安慰或者让她以后别做这种事情的话,但是想想又觉得太过苍白和虚伪,她也不需要。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已经没用,至于未来,他自会为她撑好伞,挡去风雨。
所以喉结上下动了动,最终只说出一句:“怪不得
谢家老爷子会发疯。”
一夜之间,有市无价的金羽梦莲和其他几样稀世药材都没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银票也没了。
对了,还有一副价值不菲,谢家老太爷非常喜欢的字画。
这些东西随便丢一样都是在挖谢家老太爷的肉,还一下子全丢了。
损失这么惨重,换谁会不气不疯呢!
云贺亭这才知道给他救命的金羽梦莲是从谢府拿的。
谢府何其危险,可她依旧义无反顾。
可她若不去,就没有他了。
这份恩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同顾砚尘一样,云贺亭也想说的什么,不过沉吟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的不对劲云桑落是看出来了的,不过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毕竟已经过去了,再多提只会让他们心中愧疚,特别是云贺亭。
于是佯装没看出,端起茶抿了一口接顾砚尘的话,“没被气死真是可惜。”
要是谢家老太爷死了,谢家就不成气候了。
顾砚尘也端起茶抿了一口,温润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冷意,“都说祸害遗千年,一般比较难杀,特别是谢家老太爷这种老祸害!”
顿了顿:“不过没关系
,我已经给他准备好棺材了,到时候他会自己躺进去的。”
想要扳倒谢家和皇后太子,首当其冲就是要除掉谢老太爷。
云桑落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就没问,只是道:“这么大把年纪,确实可以躺棺材了。”
云贺亭倒是想问,不过看两人谁都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只好作罢,过了些许之后看着顾砚尘道:
“林秋铭父子那边你有安排吗,没有我要动手了。”
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妹妹身上,想踩着他们将军府往上爬,他们配吗?
“这事儿大哥就别操心了,我来处理就好。”顾砚尘道,“将军府身处其中,还是不掺和的好。”
顾砚尘的考虑不无道理,只是将军府既身处其中,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你觉得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别人就不会往我身上想了?”云贺亭道。
“也是。”顾砚尘也想到了,轻笑一声,“不过大哥放心,我不会让将军府受损的。”
顾砚尘的本事云贺亭是知道的,也就没再说什么,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不怕!
如果一对脑残父子都能让他畏惧的话,他还当什么大将军,回家种田得了。
提
起安定侯父子,顾砚尘眼中杀意又起,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信看了看,“对了,这信是谁送来的?”
“林秋远。”
“林秋远?安定侯那个和原配夫人生的儿子?”
云贺亭点点头,“原本以为安定侯府只有两个儿子,应该会好一点,没想到也是这般乱。”
顾砚尘听到这话忍不住轻嗤一声,“安定侯吃绝户,宠妾灭妻,对两个儿子,一个捧在手心,一个弃如草芥,有这样的当家人,府中不乱才怪。”
“吃绝户?”云贺亭剑眉微蹙眉,“你的意思是林秋远的母亲徐氏被林华荣吃了绝户?”
“不止如此,林秋远的母亲的死跟林华荣还脱不了干系。”云桑落道。
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安定侯府那些烂事云桑落是知道的,所以主动为他解惑。
林秋远的母亲徐氏是忠烈之后,徐家满门忠烈,徐家儿郎,包括当时的徐夫人,也就是林秋远的外祖母,全部战死沙场,只留下林秋远的母亲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