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前世自己身陨之地,尽管没有祭台和那个绑着她十字木桩,也没有拿着火把和酒的士兵,更没有一起的的始作俑者姜雪宁和她的狗腿子国师。
云桑落心底还是涌上一股惧意,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再上前不了半步,似乎还有烈火焚烧的的灼痛感,紧接着,耳边传来了姜雪宁张狂的笑声。
慢慢的,姜雪宁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在耳边萦绕不绝。
云桑落的耳边除了姜雪宁的笑声再无其他,顾砚尘,空闻大师和荷云也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姜雪宁和国师,还有她的那群狗腿子!
甚至祭台和那根绑着她,让她动弹不得的十字木桩也在,下面还堆着许多木柴。
与前世不同的是,十字木桩上没有人。
“云桑落!”
听到有人叫自己,云桑落本能回头,却看到一身红色宫装的姜雪宁摇着宫扇笑吟吟的朝她走来。
看到姜雪宁,云桑落立即浑身戒备,眼神也冷了下去,“江雪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姜雪宁闻言咯咯一笑,“我可是等你多时了!”
“等我?”云桑落冷眼环顾了一圈,“等
我做什么?”
姜雪宁摇了摇手里的宫扇,语气轻慢,“瞧你问这话,当然是送你上路啊,到这个地方来还能做什么?”
说着欢快地转了个圈,“国师说,你与我八字相合,不但可以帮我挡杀劫,用你祭天还可以保我余生荣耀富贵。”
“看到那个祭台了吗?”姜雪宁指了指前方,“那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等用你祭了天,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享尽人间荣华了。”
多熟悉的话,前世姜雪宁也是这般说的。
不过前世她身受重伤,又被绑在十字木桩上,连动弹都不能,只能任她宰割。
但是现在的她可不是案板上的鱼了!
云桑落冷哼一声,“享尽人间荣华?你配吗?”
“姜雪宁,你一个鸠占鹊巢,丧尽天良的野鸡,十八层地狱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是‘鸠占鹊巢’还是‘野鸡’刺痛了姜雪宁,只见她脸色一变,眼中带上了杀意,握着扇柄的手也捏得生紧。
不过只是那么一下下,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脸上重新堆起笑意。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那个蠢妹妹了,知道了也好,省得我还要浪费口水告诉你!”
姜雪
宁一边说一边绕着云桑落转了一圈,看她的眼神满是嫌弃和得意,“我还以为你会愚钝到要等着我告诉你呢,我都想好台词了,这突然用不上,还怪可惜的。”
看着她没有半分悔意和愧疚的样子,云桑落想杀她的心达到了顶峰,不想再和她废话。
然而,当她抬手准备取腰间的软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试了几下还是如此,心下一阵慌乱,为了不让姜雪宁看出不对,面上依旧是一派镇定之色。
“姜雪宁,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姜雪宁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哈哈笑了起来,“那不过是弱者最后的无能狂怒罢了。”
“这个世上,实力才是硬道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胜了,我当有权有势的长公主,享人间富贵,而你,即将被祭天,能不能投胎都还得另说呢,哈哈哈”
说完张狂地笑了起来。
一时间,,云桑落的耳边和脑海里全是她的笑声,好似无数过姜雪宁围着她狂笑一样,吵得她脑袋都快要炸了。
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她竟然被绑在了祭台中那根十字木桩上。
随着姜雪宁一句,
“云桑落,你就认命好好上路吧!”
侍卫手中的火把丢下,她脚下的木柴便燃了起来,很快,便传来了皮肉被焚烧的灼痛感以及焦糊味。
云桑落想要挣开绳子,却还是半点儿动弹不得,想喊救命,张了半天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无力地看着脚下的火势越来越大。
难道重来一世,她还是不能反抗,只能死在姜雪宁手下吗?
她的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姜雪宁当踏脚石?
可是姜雪宁她凭什么?!
她一个鸠占鹊巢又心术不正的野鸡她凭什么?!
不,她不甘心!
云桑落拼命挣扎,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火焰没过她的脚背,膝盖,很快到达了她的腰间,眼看就要到她的脖子
就在云桑落快要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顾砚尘的焦急的声音。
“桑落。”
“桑落。”
“桑落你醒醒。”
云桑落像是濒死的鱼儿看到水一样,拼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