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落用最快地的速度跑到落听轩,几个洒扫的丫鬟刚忙后完坐在那里花坛边闲聊,看到她风风火火地进来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给她行礼。
“见过大小姐。”
云桑落没空理会她们,径直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夜听正在衣橱前帮她整理衣服,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把衣服放下从内间出来,看到是自家小姐后严肃的脸瞬间变得欣喜。
“小姐您回来了?去宫里一切还顺利吗?”
云桑落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囫囵点点头,“安神包呢?”
“啊?”夜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您说的是荷公子给您做的安神的药包吗?”
“对,在哪里?”
云桑落的神色和语气都十分急切,夜听急忙去柜子里把安神包都拿了出来。
安神包一共七个,有雪青和粉色两种。
雪青色是她喜欢的颜色,粉色是桑荷喜欢的。
都是简单的是腰圆形的抽绳荷包,收口处分别在两边用颜色相配的绳子打了玉结,坠了一颗珠子。
看着熟悉的打结方法以及荷包的样式,云桑落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打开其中一个翻过来一看,缝制的针法和最后收尾处的处理,都是
桑荷惯用的。
云桑落瞬间泪如雨下。
打结的方法和荷包的样式也好,针法和收尾处理虽然都是常见的,会女工的基本都会,但是这些全部都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不巧合的问题了。
那是一个人的习惯和喜好。
刚好这些都是桑荷有的。
荷云就是桑荷!
所以,她才会总在他身上看到桑荷的影子!
难怪他一见面就叫她姐姐,把她跟丢的时候慌张无措,示弱装可怜要她带她回府,再以同样的方法惹得阿娘心软,同意她对他们的称呼,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
还有她对安年的称呼,只有她喜欢叫安年阿年。
前世桑荷落水后就再没出现,这一世她回来了。
寄生到了男子身上不说,那副身子还是那样的残破易碎。
天知道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磨难才走到她面前。
可是她却没能认出她,甚至还怀疑她!
明明她身上有那么多桑荷的影子,还有那么多所谓的巧合之处,她那么多的明示和暗示。
特别告知她名字的时候,还特意强调是荷花的荷。
荷云,桑荷的荷,云家的云。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她真是该死啊!
云桑落此刻悔得恨不得抽自己
一巴掌。
夜听落后一步站在云桑落的身旁,没看到她的表情,见她拿着荷包呆呆的看,以为是被惊到了。
毕竟荷云是个男子,会做荷包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还做得这么好看,她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被狠狠震惊了一下。
“想不到荷公子一个男子女工也这般好。”夜听上前拿起一个荷包由衷地夸道,“小姐您看着荷包做得”
话说到一半,发现云桑落满脸泪水,捏着荷包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急忙把荷包放下。
“小姐您怎么了?”
云桑落没说话,甚至她沉浸在深深的懊悔和难过中压根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夜听又唤她一声,还是没反应。
在夜听的印象中,自家小姐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理智警觉的。
今天这般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夜听吓坏了,忙扬声呼唤夜澜和夜清。
两人跟着云桑落进宫,正好吃了饭换了衣服准备过来伺候,听到夜听的呼叫以为出了什么事,直接用上轻功一个轻跃来到主屋门口。
“发生了何事?”夜清一边问着一边快速环顾着四周,夜澜则赶紧上前去看云桑落。
“小姐。”夜澜轻唤一声,不过也像也听一样没得到回应。
夜清进来唤了一
声,也是如此,只能问夜听。
“小姐这是怎么了?”
夜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姐拿着荷包看了一会儿后就这样了。”
“看了荷包后就这样了?”夜清狐疑地拿起一个荷包闻了闻,都是草药的味道,放到一边,那剩下的几个也都一一拿起来闻了闻,仔细看了看,也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想去拿云桑落手里那个看一下,却被她拽得紧紧的。
夜清皱起了眉,“这荷包哪里来的?”
“是荷公子做的,药材是从王大夫那里拿的。”
听到夜听的话,夜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本是怀疑怀疑荷包里的药材有问题,但是药材是王大夫给的,那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