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出来,就一直跟着顾砚尘,如今已经十年。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再说了,天顺帝哪里信任他们家公子了?
要是信任,还会每半个月就派太医去给他诊脉,送药吗?
他们首辅府请不起大夫了还是抓不起
药了?
外人还觉得这是圣恩,毕竟每次派去的都是只为天顺帝看病的太医院院正。
狗屁的圣恩,分明是借着关心的名义去打探他们家公子的真实身体情况,生怕他们家公子说身体不好是骗他的。
至于那碗药,那更是阎王来了都得皱眉,本来可以活八十的,喝完能活到四十都是八字硬了。
这种“信任”,给狗,狗都不要好吗!
真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总觉得有人要害他,抢他的皇位,整天不是防这个就是防那个的。
早知道别干那些丧良心的事呗,干的时候毫不犹豫,干完又担心会被报复。
呸,啥也不是!
若不是他,他们家公子哪里需要年纪轻轻就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东西。
他本来可以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的。
这一切都被该死的皇帝老儿毁了!
真是该死啊!
顾砚尘一看铁衣那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心中问候天顺帝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不要在心里骂骂咧咧了,让下面的人尽快把那个劳什子丁秋山的底细给查出来,找到他的把柄让他为我们所用,比你诅咒皇帝老儿一千遍,一万遍都要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