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没事吧?”看到顾砚尘睁开眼睛,铁衣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是真怕哪次出意外啊。
顾砚尘抬抬手,表示自己无碍,然后转眸看着云桑落,“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桑落指了指上方的悬崖,“掉下来的。”
顾砚尘闻言轻呵一声,“云姑娘,顾某在晕过去之前是清醒着的。”
末了还特意加了一句,“耳清目明。”
言下之意就是他刚刚分明看到她是从水底冒出来的,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乱说也说个稍微靠谱一点的。
说话的功夫,顾砚尘运起内力烘干衣服,见她浑身湿漉漉的,人也因为冷抱成了一团,看了铁衣一眼。
铁衣会意,起身足尖一点飞身去了一旁的林子。
见顾砚尘几句话的时间便用内力烘干了衣服,云桑落暗暗心惊。
她知道他会武功,并且很不错,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这么深厚的内力,别说京城了,怕是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几个来吧。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其实前世姜雪宁也让人调查过他的,只是还没等她的人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就先舞到顾砚尘面
前,然后被他吓了个半死,回去之后就紧急撤回了去调查的人,并且从此之后谈顾色变。
是个狠人无疑。
还有,前世不管是天顺帝在位还是后面太子登基,他都一直大权在握。
她看得出来不管是天顺帝还是太子都是忌惮他的,但是父子俩又都没动他。
至少在她死之前是没有的,也不知道是没找到百分百把握的机会还是别的原因。
那些世家看不惯他,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但是他始终稳稳的坐在首辅的位置上。
这没点儿本事可做不到。
若是背后有大家族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孤身一人。
你说他热衷权势吧,但是夺嫡的时候他又不插手,一直坐山观虎斗,任凭几个皇子争得你死我活,只要血不溅到他,他眼神都不给一个。
以他的能力扶持一个听话好控制的皇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后面太子登基后想要封他为摄政王他也拒绝了。
你说他对权势无所谓吧,他又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权利,半分也不愿意让出。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云桑落心里百转千回,不过面上却不显半分,见他不信,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的是
从上面掉下来的,只是不是掉到这里,而是掉在那里面。”
说着指了指她和夜阑刚刚游出来的地方,“那里面还有一个水潭,和这个是通着的,刚好够一个人通过,你要不信可以让人去看看。”
此时的铁衣正好捡了些干树枝回来准备生火,听到云桑落的话立即看向自家主子,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他去看看。
顾砚尘摆摆手,示意他不必。
这没什么好怀疑的,这里上去就是白云寺的后山,而她昨晚也宿在白云寺,出了意外从上面掉下来也情有可原。
除非她会飞天遁地。
“阿嚏~”
崖底的温度不高,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所以哪怕是烤着火,云桑落还是觉得很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本来按照她的计划是下来之后就直接去泡那温泉药池,多泡一会儿,等泡好,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压根儿就不会冷到。
谁知道下来居然碰到顾砚尘,这下计划只能泡汤。
毕竟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泡去温池。
他让不让先不说,她知道这崖底有温池怎么解释?
她要是京中某个世家的弟子也就罢了,说是家族中人偶然发现,她听说过
,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他们云家是京城新贵,一家人都刚来京城,京中也没有亲戚啥的。
根本解释不了一点!
早知人如此,还不如舒舒服服的待在白云寺呢。
唉
“那边有个温池,可以去寒气。”
正当云桑落在为就今天白忙活,白受这些罪而感叹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顾砚尘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云桑落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在铁衣因为自家主子声音不大,以为她没听见,贴心地重复了一遍。
顾砚尘都开口了,云桑落当然不会客气,说了句谢谢,然后装模作样的跟铁衣确认了一下温池的位置后就飞快地地带着夜澜去了。
其实顾砚尘本来是想再问她些别的,但是她浑身湿漉漉的,眼看寒气入体受凉,只好先作罢。
他虽然对她无感,但是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着凉生病。
他们之间并无仇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