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惜禾离开后,那婢子连忙打开门捂着口鼻走了进去。然而内殿之中的场景让她不由得心里一惊。
皇后娘娘不见了?
那婢子往周围瞧了瞧,见窗子都还好好关着,并没有有人离开的痕迹。
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无法,她只好快速将香炉里的灰烬和剩下的半截熏香包进手帕里揣好,用一旁的花汁水撩撒在殿中。
又推开后面的小窗子,散着殿中的气味。
做完这一切后,她连忙又将倒在地上的苏平夏扶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即快步跑了出去,掩上殿门。
……
永宁殿
惜禾慌慌张张的走进殿中,来到倪楚月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只见倪楚月忽而变了神色,眉目间满是怒意,继而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李彻。
瞧着她一脸为难的神色,李彻眸光微顿,开口向惜禾问道:“怎么了?”
惜禾微微敛起眸子,犹豫良久,随即怯怯的说道:“奴婢看见……看见……”
见状,倪楚月敛眸接话道:“皇上还是自己去玉陵阁看看吧……”
闻言,李彻目光微瞥,随即起身往殿外走去。
……
玉陵阁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来时就瞧见楚
先生倒在这里。后来闻到一股香气,自己也不省人事,再醒过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臣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阵女声隐约传进柳素的耳中,她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发现周围一片昏暗,紧接着便是倪楚月的声音温温响起:“有人瞧见,皇后到这里来看望你。”
“按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是皇后在陷害你?”
闻言,苏平夏目光微微一顿,速记一边攥着胸前的衣裳一边又道:“皇上,皇后娘娘今日未曾来过。”
“哦?皇后既没有来过,却也没有去承德宫,那是到哪去了?”听罢倪楚月的话,人后的林妙仪眸子里不禁多了几分思量。
难不成她们的计划被柳素发现了?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
李彻眸色中泛着阴沉,随即侧目吩咐道:“派人去太乾殿,看看皇后在不在。”
听罢,四喜闻声俯身退下。
一旁坐在榻上的楚青河抬眸看向李彻,似是有话要说,见状,李彻淡淡开口道:“都出去。”
闻言,倪楚月抬眸往屋子里扫了一眼,眸中似是带着些许不甘,继而缓缓说道:“皇上有什么话好好问,莫要动气
。”随即转身往外面走去。
待殿中之人皆离去,李彻看向楚青河,轻声开口道:“怎么回事?”
楚青河将自己来此以后所发生的事对他仔细讲了一遍,李彻微微蹙起眉头,随即又道:“卿儿呢?”
楚青河扶着额角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旁的苏平夏攥着衣裳,始终低着头犹豫许久,继而启唇轻道:“皇上相信皇后娘娘是清白的吗?”
听罢,李彻回眸向她看去:“你知道她在哪?”
……
另一边,倪楚月出了宫门,坐在轿辇上瞥了眼一旁的林妙仪,眸中尽是不满之色。
待众人先行一步后,倪楚月才低声冷然开口:“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林妙仪站在一旁,不由得垂头怯怯的回道:“嫔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瓮中之鳖都能跑了,你还能做成什么事!你最好祈祷皇上查不到你身上,若是连累了本宫,有你好看的!”
倪楚月目光中露出几分凶狠之色,随即往永宁殿的方向而去。
林妙仪站在原地,不禁攥紧双手,眸子里满是不甘。明明是她想方设法要陷害柳素,如今没有成事,倒一股脑都推到她身上来了。
她冷哼一声,随即下颚轻抬,面上满是不服。
“昭容……这回,咱们怎么办?”听得晴茵的话,林妙仪眸光微动,思量片刻道:“那个宫人留不得,老规矩。”
听罢,晴茵只觉脊背微微发凉。自从进宫后,昭容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将杀人说的仿佛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瞧着她往前走去,晴茵咽了咽口水,继而抬步跟了上去。
……
玉陵阁
殿中,苏平夏微微吸了口气,思虑良久,又缓缓开口道:“皇上还没有回答臣妾,您相信皇后娘娘是清白的吗?”
李彻顿了顿目光,沉声开口道:“你在跟朕讲条件?”
闻言,苏平夏不由得攥紧手中的衣裳,心里多了几分紧张,她鼓起勇气开口回道:“臣妾只是不希望皇后娘娘蒙冤。”
听罢,李彻沉默片刻,启唇道:“朕从未怀疑过皇后。”
“您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苏平夏轻声回道,随即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