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身后传来的声音,田怜儿神情微微一顿,眼底隐约划过一抹思量,随即回过身满是歉意的应道:“我不认字。”
“只是这里的老板可怜我,所以才让我在人多的时候来帮工。”
闻言,程霄抬眸瞟了她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田怜儿瞧着他,心里隐约多了几分忐忑,随即扯了扯唇角,俯首退了下去。
……
马车上,柳素一直感觉到李彻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良久,她才轻声开口道:“看着我做什么?”
听罢,李彻缓缓启唇问道:“不开心了?”
柳素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见她始终未曾抬眸看自己,李彻伸手将她下颚轻轻扳过:“没有?”
瞧着面前的男人,柳素也未有动作,只静静看着他,良久才启唇道:“那你想听什么?”
听得她的话,李彻心里隐隐浮现些许不快,似是微微蹙了蹙眉。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随即李彻松开手,也没再多言。
一路行至宫门外,柳素刚下车便瞧见李彻已然大步走了进去。
见状,月龄一边扶着柳素一边担忧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听罢,柳素轻轻摇了摇头,继
而抬步往里走去。
……
永宁殿
“娘娘凤体康健,并无不妥。”沈名将腕枕收好,微微俯首回道。
听罢,倪楚月收回手,眸光半敛缓缓开口道:“本宫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沈名恭敬的俯身又道:“回娘娘,据臣观察,皇后娘娘与楚先生之间甚少有往来。除了隔几日必要的请脉之外,便再无交集。”
闻言,倪楚月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她眸色微微一顿,继而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臣确认无误。”
听罢沈名的话,倪楚月一边摩挲着指甲,一边陷入思量。之前在承德宫时,太皇太后就曾怀疑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即便如今找不到证据,却也不能证明他们之间就是清白的。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思虑片刻,眼底忽而闪过一丝光亮,继而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
“你先退下吧。”闻言,沈名顿了顿目光,随即俯首往外走去。
待她离开后,倪楚月便将惜禾唤到身前:“派人仪元殿,把林昭容请来。”
“是。”
……
夜中,李彻始终没有回寝殿,柳素站在窗前望着天上渐渐被浓云遮蔽的星光,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从前她那样的态度时,李彻虽不悦,却也会想方设法逼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而今……
或许,也不该想太多,这样的别扭也没少闹过,说不定明天就会好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关上窗子,转身往榻上走去。
……
翌日晨间,承德宫,坤和殿
殿中萦绕着淡淡的檀香,轻帘后,孔徽宜正跪在佛像前诵经。
自从住进这承德宫,日子便清净了许多,外面的事她一概都不过问,所幸也无人来扰。面对太上皇如今的冷淡,她也看的通透了许多。
虽然夫妻几十年,可从前他也不过是碍着她的身份,才对她还算客气。如今时过境迁,自也没有再装的必要。
她小半辈子都在为了那个男人而活,而今也该好好对待自己了。
殿外忽而一道惊雷划过,她缓缓睁开眼睛,随即轻声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红碎连忙回道:“回太后,辰时三刻了。”
听罢,孔徽宜抬起手,任红碎将她扶起,往桌榻边走去。
“娘娘,您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身子怎么受得了,您再去歇歇吧。”红碎眸中满是心疼的瞧着她,随即斟了一杯安神茶递上前。
孔徽宜微微摇了摇头,继而开口问道:“太极殿那边最近怎么样?”
红碎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敛眸回道:“太上皇还是谁都不见,整日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喝的酩酊大醉。”
孔徽宜微微吸了口气,眸中似是多了几分懊悔之色。若当初,她没有告诉他那件事,如今就不会变成这样。
正当她出神之际,只见宫人从外面走进:“启禀太后,皇太妃在外求见。”
闻言,孔徽宜下意识抬眸看去,她来做什么?
犹豫片刻,孔徽宜终究还是缓缓开口道:“传她到前殿等候。”
“是。”
待宫人离开,孔徽宜才起身轻声吩咐:“更衣。”
一刻钟后,瞧着她自殿后走出,倪楚月眸中的不耐烦微微敛了些许,却也未从椅子上起身,只淡笑道:“这么早,可是扰了姐姐的清梦了?”
听罢,孔徽宜微微弯起唇角,温声